曹纪灵翻了个明白眼,满不在乎隧道。
“两位女人,你们本日,真是……”
他愁眉苦脸隧道:“都怨我,请你们来替我媳妇诊治,没猜想,却给你们惹了费事——方才那李郎中,你道是谁?”
李郎中当即一拍桌:“你这的确是混闹!那桃仁虽对症,却有活血化瘀的感化,以她现下的环境,怎可等闲服用?公然你是个半打水,真真儿……”
叶连翘噗地一声笑了出来,回身安抚道:“邓大哥你别往内心去,我们刚才,或许说话有些不讲究,可到底这事儿不是我们挑起来的,要我说,也怪不得我们。转头我会同我们掌柜的交代一声,你别担忧。”
“我们凭啥说给你听呀,你算哪根葱?”
“我只问您那桃仁邓家嫂子能不能用,又没说要让她内服,您急甚么?”
在叶连翘心目中,凡是做郎中的人,身上总带着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,比方说像她老爹叶谦那样,固然在家中与她时有冲突,在外却很知分寸,从不肯难堪任何人。这瘦子……还真够让人头疼的!
话音未落,就见得那邓大哥在一旁死命地冲她打眼色,仿佛是她有哪句话说得不仇家了。
那姓邓男人的头上汗如雨下,难堪地看了李郎中一眼,摸摸额头,强笑道:“好歹……我送两位出去,给你们指指路,我们住的这处统统些偏,转头别迷了方向,那就费事了。”
叶连翘一头雾水,回身去看曹纪灵,却见她满面惊诧。
“唔,听我爹提起过,说是这几十年来,在清南县,论医术,他称第二,便没人敢称第一。那老头儿性子很古怪,收徒全凭本身爱好,如果不入他的眼,哪怕天赋再高,他也不肯收。我爹说,他这大半辈子,一共就收了五个门徒,现在还留在清南县的,就只要一个——难不成绩是那瘦子?”
“如何了,我又没说错!”
说罢,她便也站起家来,冲那姓邓的男人笑了笑。
“好了纪灵,别说了。”
叶连翘点了点头,刚要说话,身畔曹纪灵却顿时嚷嚷起来,指着她告状:“她肇事了,获咎人了!”
那李郎中皮笑肉不笑地掀了掀嘴皮:“听人讲,你整天都在那药铺子里头倒腾各种百般的劳什子护肤品,很讨城里那些贵夫人的喜好嚜……呵,没干系,我晓得你不是郎中,让你在医理上头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那是难为你,你就同我说说,方才你瞧了这邓家兄弟的夫人以后,得出来甚么结论?”
说着便向李郎中点头奉迎一笑,赶快跟了上去。
她越说越对劲,干脆走到那李郎中跟前,哈腰居高临下道:“我说,你该不会是刚才忙活那半晌,却压根儿没能断症,药方剂不知该如何写,以是才筹算从我们这里偷师吧?”
“你晓得那姓汤的?”叶连翘冲她挑了挑眉。
那李郎中给曹纪灵的一番话气得嘴唇颤抖,张口便要呵叱,叶连翘那里容得他出恶声,抢在前头拉了火蹿头顶的曹纪灵一把,笑吟吟道:“这位李郎中,我们之前固然没传闻过,但他既然吃了行医这碗饭,又如何能够不会给人开药方?我又不是在这医药行当里打混的,与这位李郎中井水不犯河水,想来,他该当只是过分醉心于医术,这才按捺不住想同人切磋的心。”
“管他是谁呢,归正在我眼里,他就是个坑蒙诱骗没真本领的饭桶!”
男人连连点头,心说幸亏你是松年堂的人,那李瘦子即便真是个谨慎眼儿的,是以记恨上了,瞧在苏家的份上,该当也不会太难堪你。
叶连翘算是瞧出来了,这女人真有一种本领,让人随时随地都想揍她一顿,一面憋住笑,一面正色道:“你这话可得说清楚,咱俩到底是谁获咎了人?”r115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