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没睡着,却不是因为忧愁,我是在想体例。”
叶连翘昂首瞟他一眼:“实在我爹是为我着想的,这些日子,固然我同他有很多争论,对于他的很多行事体例,我也并不认同,但转头想想,或许我本身也有些过火了。”
“哼!”
“废话,就是要你晓得疼!”叶连翘翻了翻眼皮,“你那行当,我虽不懂,却也晓得常日里盯着你们的眼睛格外多,一旦被人拿捏住了,便休想翻身。那汤景亭可不是毫无背景的人物,借使为了我这一点点小事,带累着你捕快也做不成,到时候叫我如何还?”
卫策被她盯得内心发毛,不自发别开眼睛:“你听我说……”
这气候的确是一日比一日和缓了,大朝晨也涓滴不感觉酷寒,风软软地扑在人脸上,将周遭树叶的暗香味也一并带了来。
叶连翘拍开他的手:“你说的这个别例,若成了倒还罢了,借使不成,不但我这事处理不了,保不齐你也沾惹一身腥。我倒无所谓,最糟不过是今后再不能做这档子买卖,反正我还是能在家里倒腾药材,但你呢?好轻易你才去了府衙里当差,算是给自个儿挣出一份出息来,此事一旦漏了,你可就甚么都没了!”
不过,若真甚么都跟着礼数来,他们两个压根儿不该见面,她又不是这年代的人,理那么多做甚么?
“村里现下无人。”
她口称“我们”,令得卫策心下利落很多,用手掌轻碰了碰她的脸:“为何对我们……没好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