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如歌歉疚的从门里走了出来,对着地上的人双手作揖。
夙如歌负气的坐在椅子上,想他堂堂的夙家嫡子,也有这么百无一用的一天。口中充满着灰尘与木头的气味让人作呕,自夸矫捷,执笔提剑的手,竟然连粗活都做不好。
比及高羡将火笼点着,夙如歌不由自主的抽了抽眼角,本来火笼要从上面点方可着,正思考着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出来,他清了清嗓子粉饰难堪。
夙如歌正忙着与火笼较量,自是得空理睬,院中其他三人更是默契的故作听不见。
他挨间屋子看了看,隔壁是厨房,最后一间是柴房。
更让夙如歌愁闷的是,他推开空置的房门刹时傻了眼。屋子很洁净,一尘不染,只是温度与内里无异,火笼空空如也。
夙如歌蹙蹙眉头暗自神伤,看来与苏敬尧比起来,他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。同是世家出身,苏敬尧亦是从不下墨山,又自幼是苏家家主,若论养尊处优与本身不分伯仲,而本身也一向糊口在都城中,还觉得他才是不食人间炊火的阿谁,现在看来,本身才是。
早膳今后他一向滴水未进,现在眼瞅着入了夜,这小天除了燃烧笼没做别的,用膳都被他抛在脑后。
“主子乃文部侍郎章大人的小厮,我家大人携百官在巷口恭迎苏公子,眼看着申时已过日落将至,遂尔派小人前来扣问,不知苏公子何时前来?”
他一说完话,人群齐收回一声叹绝望的感喟。
见没人应对,拍门的人仿佛也更大胆了,一声接一声持续不竭。正因点不着火笼而满腔邪火的夙如歌,被叩门声吵得更是心烦,扔下火折子,清算过衣服而后走了出去。
“可否请中间帮个忙……点个火笼。”
“甚么都欺负我。”
夙如歌虚扶一把,小厮顺势从地上起来,见到他之时,脸上略作惊奇,幸亏常日也没少见过这些达官朱紫,早已养成了一副假面,他才立即规复了普通,继而躬身施礼。
端坐很久才规复情感他也转成分开,当务之急是先去醉仙楼填饱肚子。
“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