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开的。”顾若离面无神采的看着胡大夫,“您还赌不赌,如果持续,明天让崔柱跟着您去抓药,六今后您再来瞧瞧,若病者不妙手持筷箸,不能落地行走,还是口齿不清,我任由您措置。”
这个小女人竟然真的会医术?
“看不看?不看拉倒。”胡大夫一提药箱就要走,崔柱伸手想要去拉却又收了返来,满脸痛苦,崔大娘捂脸大哭,“这是造的甚么孽啊……”
“你!”崔柱惶恐的看着顾若离,不敢置信,胡大夫怒了,这丫头竟然还抢他买卖,“不算诊金,这药吃上十几剂也得二三两银子,你竟然还大言不惭说能下地,你现在让他下一个给我看看。”
可就是无价之宝了。
赌不赌?胡大夫看着顾若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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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如何。”胡大夫扫了眼张麻姑,这类巫医也有会号脉的,以是他感觉顾若离刚才的一番话是张麻姑事前说过的,她不过复述一遍罢了,要不然连他都没有诊出的病者十年前散失味觉一事,她一个小女人如何会晓得。
“五……五两银子?”崔柱和崔大娘还没说话,张麻姑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道,“这是吃药还是吃人肉,五两银子还不如让崔大死了得了。”他们不吃不喝三五年也存不了五两银子。
顾若离不置可否。
崔大娘看着顾若离,又感激又担忧:“妮儿啊,我没有帮你甚么,不值当你如此。”
“女人!”崔柱恐怕胡大夫走了,他好不轻易求来的,以是他要求的看着顾若离,“求求您别添乱了,你的美意我心领了,你走吧。”
“胡大夫。”她不睬崔柱,“你方才诊脉,脉象如何?”
芍药甘草通利血脉,舒缓挛急,蜈蚣搜风通络,可入肝经除血痹,僵虫蝉衣升阳,清阳,祛风而散逆……这药方里的药和服从胡大夫都晓得,但是放在一起,他不敢开更不敢用,以是也就不敢肯定这药方是否可用。
耗着就耗着吧,活着总比死了的好,这辈子他也不娶媳妇了。
顾若离起家站在崔柱的面前,淡淡的道:“我开了药方你去抓,一两银子以内,能让你父亲下地行走。”
胡大夫一愣,总算明白过来,面前这丑丑的小丫头是筹算用针,他毫不粉饰的暴露轻视之色,护着药箱指着顾若离对崔柱道:“如何,你们请过大夫了?”他说这话当然不是把顾若离当大夫看,只是想让她尴尬一下。
胡大夫一愣,这才重视到药方的笔迹粗狂,笔锋刚毅,他惊诧看着顾若离:“真……真是你开的?!”
“是!”顾若离在炕边坐下来,看着胡大夫阴晴不定的脸,俄然一笑,“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个赌?”
顾若离怕胡大夫忏悔,点头道:“我想好了。”话落望着崔柱,“跟胡大夫抓药去,记着,一味药都不能少!”
“我不会输。”顾若离声音很轻,却有着不容人轻视的自傲,她拍了拍崔大娘的手望着胡大夫道,“病者十年前不尝香臭,素平常有手脚麻痹颤抖的症状,本日略喝酒后用了重力,才发此病。”她微微一顿声音朗朗清楚,“我方观他舌质稍红,苔薄且白,脉弦细,是乃肝血不敷,静络闭阻,血气不畅,筋失所养之象。”
顾若离不管其他:“那您赌不赌?”
“以是我开了药方,胡大夫可要看看,一会儿让崔大跟着您归去抓药。”顾若离从炕上拿起药方递给胡大夫,胡大夫这一下真的惊奇了,巫医会医术不奇特,但是会开药方就罕见了。
胡大夫看她一脸自傲,心中气怒不已,还真想听听她所谓的辩证,就问道:“那你奉告老夫,这病者的脉象如何,你如何辩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