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说不打紧，皮皮定睛一看，四周的大树每隔几株都有一个树洞，洞里都伸出一个头颅，或男或女，或老或少，全都闭着眼，晕晕乎乎，如在梦中。
“为甚么要住在树洞里？”小菊问道。
除了奇花异草，林中树木与沙澜没太大辨别。只是四周出奇地温馨，夜间本是群兽活动的岑岭，这里却连一声虫鸣也无，温馨得令人胆怯。皮皮记得嘤嘤说过，被摈除的沙澜族同一押送到沉燃去籍，去籍以后金泽一家回到原地，方氏一家去了远方，也就是说在这个过程中，沙澜族由一个普透明智的狐族，变成了一旦饥饿就落空节制、为了食品相互残杀的兽类。
“没事，青菜吃得少，上火了。”皮皮用袖子擦了擦脸，鼻血仍然不断地往外流，一会儿工夫袖口就湿透了。贺兰觿走过来问道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也就是说，这是个平行空间？”小菊看过很多科幻小说，“眼泪就是入口？”
皮皮问道：“刚才这里明显是一片山谷，如何滴了一滴眼药水后，就变成了一片大湖？”
“从某种意义上说，是的。”
“头痛。”
从世人惊奇的神采来看，这里只要金鸐与贺兰觿来过。五鹿原接过船橹，将船摇向对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