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芳语抿起唇:“二叔请讲。”
今后再说,看来是没有筹算放弃了。那她还得提早措置好,免得这些人前期俄然攻击。
甄氏就是如许,倒置吵嘴的事也能说得头头是道,还让人找不出一丝马脚。如果不是林芳语重活一世,也要信赖了她去。可她已经死过一次,早就晓得面前这位慈眉善目标嫡祖母背后是多么蛇蝎心肠,又如何会如她所愿?
林芳语望向林二老爷,林二老爷用心偏过甚不看她。就是这神采把他的心虚展露无疑。直到现在林芳语才明白,甄氏是一环接一环给她下套,总之是要讨个便宜才肯罢休。若她应了,他们便会觉得她是个好欺负的,今后对她的要求便会无穷无尽了。倒不如一次性撤销了他们对玉坠的念想。
甄氏一计不成,再生一计,端着杯子道:“提及你弟弟,我传闻你不但回绝了皇上的美意,还主动提出,要让他晚三年再进翰林院学习?”
林芳语低下头,双肩微微抽动,哭得悲伤:“祖父如果泉下有知,晓得祖母本来这般体贴父亲,也当安抚了。只是,父亲在时曾经叮咛孙女,必然要孝敬母亲,好生带好弟妹,不得假手于别人。以是孙女想,等弟弟年长些时候再为他定一门婚事,娶个贤惠的弟妹,年事稍长也无妨,只要能够主理好内院之事就好,如此,孙女才气不孤负父亲交托之言。”
本身两个儿子的事也没有管好,竟然又想把手伸到大房来,的确是痴人说梦。
甄氏没想到林芳语会决然回绝,她好话歹话说了这么多,那丫头竟不为所动,当真是她小瞧了她!甄氏眯起眼,口气也硬了起来:“如何,你还想违逆长辈不成?”
林芳语道:“祖母的意义,是要把大房的事一并管了?”
身后嬷嬷道:“老夫人,莫非就如许算了?”
弟弟们?那就是怪她甘心让弟弟冷三年也不肯把机遇让给几个堂弟了?笑话,父亲用命搏返来的名誉莫非还要她拱手馈送?
甄氏被噎了一下,想说些甚么圆返来,却瞥见大儿子点头哈腰的样,她阿谁气呀,就差直接丢杯子了。可林芳语还跟那坐着呢,甄氏的目标还没有达到,当然不想这么快就半途而废。她缓了缓,痛心疾首道:“当初你父亲执意要分出去,我如何拦也拦不住。他虽不是我亲生的,可我倒是把他当亲生的养着了。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一家团聚,和和美美地吃顿团聚饭,却不想……唉!不说了。”
甄氏烦恼地暗骂了一句,还要做出体贴的神采:“也是怪祖母,无端端提起你父亲来,倒叫你白白又悲伤了一回。这件事,今后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