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,公子但是越来越爱笑了,不就是趁着入夜到人家屋顶上守了几夜吗?
吴家本来就跟易家交好,前天刚出了柳叶的事,吴壮伉俪对易家更是感激,碰到这类小事天然上赶着帮手。
如果父亲上去,父亲心细,难保看不出端倪来,吴壮却不一样,他为人利落,做事也大大咧咧的,没那么多心机。
易楚收转意义,推拒道:“正月里不好动针线,等出了正月再说。”
可荣大婶又好面子,她有两身面子衣服,每次出门就轮番着穿。头梳得油光顺滑,出门前用手指沿着油罐子边擦一圈,然后往嘴上抹抹,嘴唇就变得油光光的。
又想到易楚,长相算是中上,但论起气度来,可比夫人年青时差多了。
柳叶牵着吴全过来送衣服,顺带着看热烈。
昨晚他穿了件茶青色大氅,月影里看起来不就是玄色?
“说不准甚么时候,大抵半夜天了吧,归正睡了一觉,感觉屋里炭味太重,就将窗子开了条缝,看到个黑影在你屋顶上。厥后,厥后仿佛飞了……”
易楚刚咬一口糯米糕,闻言差点梗在嗓子眼里,连接喝了好几口小米粥才咽下去。
可见,俗习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。
荣盛固然懒,却有个好处,就是听话,很听荣大婶的话。
只能筹措着给公子娶返来。
论家底,荣家比易家要丰富,可易家饭桌上时不时有鸡鸭鱼肉,而荣家的饭桌长年是两道咸菜加两道素菜。偶尔做点荤食,那是爷们儿吃的,两个媳妇不能下筷子。
医馆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烛光,影影绰绰能够看到有人影闲逛。
辛大民气猿意马坐不住了,明天是灯会的最后一天,不如再去买些小食?
易楚下认识地不想让柳叶沾手,她想一针一线都亲身做。
易楚稍稍放宽了心,谁知易郎中接口道:“待会上去看看,如果踩破瓦片夜里该冷了,得从速补上。”
要真想顺顺铛铛的把亲退了,就得拿出点有力度的东西来。
至于懒,爷们主外,女人主内,家务事不都是女人筹划,谁家老爷们在外繁忙一天不是回家就躺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