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耳边传来轻笑,她一下子展开眼,眼神苍茫、清澈、无辜、仓惶……辛大人的吻悄悄落在她的眼睑上,又顺着脸颊移到她的唇上,舌尖试着去撬她的牙齿。
很久,辛大人抬开端,脸上暴露舒畅轻缓的神采,他温存地吻着她的耳垂呢喃,“小乖乖,我的小乖乖……好不好?”
辛大人妒忌得有点发疯。
“衣服都在衣柜里,你看着清算,不消太多,够换洗就行。”辛大人将烛台放下,柔声道,“如果困就先歇着,我出去叮嘱他们一些事情。”
待世人散去,辛大人回到书房,静坐着考虑半晌,才进了阁房。
耳畔传来和顺降落的声音,“醒了?要不要再睡会?”
她的和顺与依从让辛大民气头一颤,放柔了力道,吻变得绵长,轻柔,详确并且温存。
锦衣卫个个都是年青力壮的小伙子,野营露宿时议论最多的就是女人。
满头的乌发狼藉在枕上,墨发间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,因烛光的晖映,如同笼着层金色的光辉。柳眉伸展,鼻梁挺翘,稠密的睫毛雕翎般遮挡了那双敞亮的杏仁眼。
床头矮柜上放着本看了一半的册子,易楚拿起来瞧了瞧,竟是王右丞的诗集。
辛大人愣了半晌才反应出她问得是甚么,轻柔地答复,“早就不疼了,”就感受她的手又悄悄地抚在他背上。
而易楚兀自睡得苦涩。
这些年,是不是他每天都这么谨慎翼翼地活着?
早一天晚一天阿楚都会是他的妻,大不了明天再跟岳父请罪。
辛大人笑着欣喜道:“白日宫里耳目浩繁不便利,夜里进宫是常有的事,不消担忧,最多一个时候就返来了。”眼角扫一眼长案,又笑,“有两本书放反了,你倒是聪明,能重视到这些,”上前将易楚成心换了位置的书抽出来,仍按先前的挨次摆好。
或者就直接跟易郎中说,要提早把洞房入了。
他晓得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疼,却没想到会这么疼,易楚表面荏弱可内心却极坚固,连她都暴露难忍的神情,想必是疼得狠。
水嫩的唇倒是微微张着,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。
辛大人已经尝过了两口,还想尝尝第三处。
辛大人万分悔怨,早晓得守着易楚是这般的难过,他就不会开口让她来。
易楚温馨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沉甜睡去,辛大人却不想睡。
双手紧紧搂着他的后颈。
昏黄中,仿佛有人进了屋,易楚一个激灵展开眼,正对上辛大人和顺的眼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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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楚又是气又是急。
辛大人轻手重脚地褪下外套上了床。
辛大人笑着递过一只包裹,“不消急,我去八珍楼定了席面,中午两刻就送畴昔……衣服也带来了,你换上吧。”
易楚生出一种顾恤来,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陈列很简朴,正中摆着一张木桌两把椅子,靠墙是床,对着架子床是衣柜,衣柜中间挂了副远山苍松的水墨画。墙角另有个长案,摆着笔墨纸砚,靠墙则竖着十几本书。
清算罢,易楚模糊有了些困意,却又不想睡,只斜斜地靠在床头的被子上闭目养神。
现在他对这类事已略故意得,再来一次准保比现在还畅快。
那双大大的杏仁眼里,盛着爱恋、痴迷另有浓浓的顾恤。
每天这么繁忙,还要不时顾及到她,另有她的家人。
家里有个女人真好。
易楚睡得迷迷蒙蒙的,只感受缭绕在鼻端的艾草香味仿佛更浓了些,这香味让她放心。
悄悄地伸脱手,抚在他的肩头,低声问:“还痛不痛?”
辛大人只感觉脑筋里“轰”的一声,蓦地记起暗道里她水嫩娇柔的双唇,顺滑温润的肌肤,纤细柔嫩的身子,另有那处令他没法自控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