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封他个显赫的虚职,再赐座豪华府邸。"刘玄对劲地摸着下巴,"就像...就像把猛虎关进金笼子!"
朱鲔如有所思:"奇策!封他个破虏大将军,听着威风,实则无兵可领;再给个武信侯的爵位,面上风景..."
朝堂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憋笑声。刘玄从速打圆场:"爱卿啊,你的新府邸就在皇城边上,朕特地选的..."
李轶神采顿时像吞了只苍蝇。谁不晓得他当时吓得躲在粮仓里装病?
"昆阳之战啊!"李轶拍案道,"归正王寻、王邑都死了,功绩还不是随我们说?"
御书房内,刘玄烦躁地来回踱步,龙袍下摆扫倒结案几上的茶盏也浑然不觉。朱鲔和李轶垂手而立,屋内只听得见刘玄靴底碾碎瓷片的刺耳声响。
转角处,李轶酸溜溜地对朱鲔说:"瞧他那嘚瑟样..."
朱鲔眯起眼睛。他太体味这个"同僚"了:当年李轶能为个校尉之位出售结拜兄弟,现在为权势另有甚么做不出来?李轶眼睛一亮:"陛下的意义是..."
"都一个月了!"刘玄俄然回身,冠冕上的玉串狠恶闲逛,"那刘秀每天宴饮作乐,连丧服都不穿!这普通吗?啊?"
李轶会心,阴笑道:"臣熟谙个工匠,最善于在墙里装暗格..."
"再把他的府邸安排在皇城边上!"李轶镇静地接话,"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!"
“好了,盯紧点,有非常速速来报!”
走到宫门口,他还特地拉住守门侍卫:"兄弟,从明天起叫我武信侯啊!"说着往人手里塞了把铜钱,"沾沾喜气!"
"好!就这么办!"刘玄点头,俄然想起甚么,"对了,他的府邸要特别安排..."
“访亲问友,每天喝酒庆贺。”赵萌照实回道。
而此时"陋劣"的刘秀刚回光临时居处,关上门刹时变脸。他面无神采地把侯爵印往桌上一扔:"呵,想用金笼子关老虎?"
退朝时,刘秀像只开屏的孔雀,逢人就夸耀:"王大人看我的新绶带!李尚书摸我这侯爵印手感多好!"活像个刚拿到压岁钱的孩子。
窗外,一只乌鸦嘎嘎飞过,仿佛在嘲笑这场荒唐的封赏大戏。而远处的新侯府正在张灯结彩,活像一座经心打造的金丝樊笼。
李轶俄然跪地叩首:"臣愿以项上人头包管!若此计不成,甘心受罚!"昂首时却瞥向朱鲔——这招既能撤除潜伏政敌,又能打压朱鲔一派,的确一箭双雕。
“没有!”
次日朝堂上,当刘玄宣布封赏时,刘秀的表示让统统人都大跌眼镜。
朱鲔眼角抽搐:这特么是存候还是查岗?
“就没有一丝悲伤悲戚吗?”
"快说!"刘玄一把抓住李轶的衣袖,力道大得差点扯破锦缎。
"臣还要特别感激..."刘秀俄然密意款款地望向李轶,"若非李将军在昆阳之战时'坐镇火线',臣哪有机遇立此大功啊!"
刘秀笑容一僵:"...我刚才是不是演过甚了?"
朱鲔捅了他一下:"闭嘴,看戏。"
朱鲔俄然嘲笑:"李将军这是要讲古?"
邓晨从里屋转出来,递上一杯茶:"演得不错,就是最后撒钱那段有点夸大。"
"不过..."刘玄俄然皱眉,"这封赏总得有个由头?"
"便是真的大义灭亲!"刘玄镇静地拍案,随即又游移起来,"可万一他..."
御书房内,刘玄把赵萌唤出去,问他道:“武信侯常日有无非常?”
刘玄眼睛一亮:"你的意义是..."
“回陛下,未见非常!”赵萌垂手回道。
李轶在中间小声嘀咕:"这眼泪如何跟水龙头似的,说开就开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