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对,本王怎给忘了。”他又夹了一口菜,放进她碗中,“尝尝,比昨日的适口。夫人对本王铁石心肠,总不该对别民气慈手软,那样本王会难过的。”
秦傕没能夹到喜好吃的萝卜丝儿,只好缩归去筷子,嘴角轻勾,微眯着眼睛,老狐狸似的笑:“不,她不是。”
是么……
“过奖。”秦傕短短顿了一顿,很天然的给她换了碗热粥,“夫人别光听,饭也得吃——顾氏的事,夫人看着办就好。她父亲顾廷尉是我的人,对本身这个女儿并无太大期许,让本王纳她不过是一次投诚。夫人若实在不忍心她困在府里,放她出去就是。”
顾氏得了表扬,原还想着尝尝能不能再求一次出府,未料就这么被请出门了,心中好生绝望,欲言又止地望望卫子楠,见王妃面色冰冷,倒是不敢提起,只得退出门去。
“府里哪些是你的人,哪些不是,我不该过问。以是,这中馈我也不该管。倘若你的人犯了错,叫我这不知情的给发落了,未免不大好。比方顾氏,她想出府去,我焉知是真想出府,还是一套说辞罢了。哪日我若真的放她出去开酒楼,王爷转头跟我算账,我可就冤枉了。”
就一份点心罢了,霜华接了命不敢多待,忙出府去办理干系,势需求在月朔弄来一份美玉中藏。也不知王爷是如何的了,仿佛对恒王妃很上心嘛。
卫子楠不提她表妹,也不提粥,单叫顾氏出去,还让她带上门,此举不成谓不奇特,但秦傕视若未见,仍吃他的饭。
科考舞弊乃是大案,是以,顾琛将审理成果呈送天子,请天子圣裁。天子龙颜大怒,两罪并发,依顾琛之言按新律判了极刑,待秋后问斩。
秦傕伸手过来给她顺背,嘴里叨叨个没完,笑意盈盈:“就算好吃,夫人也别吃太急,瞧你,差点噎了。”
秦傕再看了眼那锦盒,终因而暴露一抹笑,将之放入抽屉暂不筹算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