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薇看看恒王,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,恒王殿下仿佛表情很好的模样,大早晨的满面东风。
“这倒没有。”秦傕笑。
“晓得你在怕甚么。”秦傕俯下来按住她,眸光柔嫩,在她耳边轻声道,“怕我瞥见你身上的伤?夫人莫非不晓得,每一道伤都会让我更垂怜你一分么。”
“……我却灭灯。”
内室之乐于她来讲,是过不去的一道坎。如果秦傕对她无情,她也无所谓,但时至本日,她怕他嫌弃,也就变得患得患失。
早在进房时她就瞥见秦傕的影子映在窗户纸上,他坐在桌边,敲着桌子,大抵百无聊赖。平常守在外间的霜雪和霜华都不在,她也没重视到,绕过屏风,故作平静地进了来。
擦擦不谨慎打湿的头发,仍然感受严峻,特别是撩起珠帘,走近卧房的时候,她很想先去把窗户翻开透透气。
卫子楠接过来酒杯,咽了口口水。
“我如果不呢。”
秦傕冲怀里的人儿一挑浓眉,竟然还舔了舔嘴唇:“今晚听为夫的,坦白从宽,顺从从严,我想你不但愿我做更过分的事。”
“嗯?”
“嗯……今晚不该奴婢守夜,那奴婢就先退下了。”实在她底子就没守几次夜,卫子楠只意味性地让她在和鸣院待了三个早晨,以后还是半个蜜斯似的过日子。
实在,也就只要霜雪和霜华两小我罢了。
“啊?”
“……嗯。”
没感受……甚么感受……谁要感受了……
杯子端到嘴边,刚筹办喝,却又被秦傕拦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