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傕点头:“本王还真不想收回来。”
高门嫁女,陪房必是少不了。可他夫人却只要采薇一个,这会儿采薇清算东西去了,沐浴的事只能她本身来。
卫家鼎盛之期,宗族儿郎秉承刀法的有二三十人之多,现在阵亡的有十之五六,故去的又是多少,剩下的皆是丢开武学崇尚安闲之辈。故而,她以女子之身,竟成了现在独一的传人。她既然承诺过父亲,将来必然会教侄子卫祯,便不敢一日落下工夫。
头一次见卫子楠舞长刀,只觉她身似游龙,柔韧有力,招式大开大合,将一把粗重的偃月长刀,耍得美过剑舞。这女人这般不知顾恤自个儿,胳膊上的伤起码当再静养半月为妙,她却舞这百来斤的长刀不知多久了。
卫子楠不置可否,把刀扔给采薇,算是默许了。荏弱的采薇接住刀柄,当即一个趔趄,几乎被赛过在地,当下心头荡漾——这刀起码有八十斤,主子抡起来就跟抡小鸡儿似的,太帅了!
“我是属狗的——如何,当真是你身上的?”她在疆场混风俗了,对鲜血的味道尤其敏感,固然秦傕身上的血味道很淡,但还是被她重视到了。她抱臂鹄立,一脸核阅地盯着对方,在等他的说辞。
全部天下都温馨了。
“跟我来。”她瞅了瞅伤口,微蹙眉头,回身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