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速出来,妫柳还在那边抹眼泪,昂首看她眼,一愣,又看她,皱了眉道:“奶奶……如何仿佛那里不一样了……也没甚么不一样……我看花眼了?……呜呜呜呜呜,奶奶,我讨厌这个似是而非的处所!”
妫柳抽着鼻子道:“我并看不到甚么,只女人修炼青冥,目睹着是将某样比灵力灵气更纯洁的仙能炼化而来的。应是女人所负的机遇,或者同她心能心力有关也未可知。我同我们女人比起来,就像个没心的!呜呜呜呜呜,难怪女人老说我没心没肺。”
袭人面上一滞,笑道:“天然是老太太说了甚么话给传出来了,我们还能浑猜不成。”
李纨看看窗外,低叹一声仍翻身躺下,内心也明白几分那无伤经上的“听念问心”之说了。又加上太初诀的修炼心力之说,可见这念出自心,修念关乎养心。难怪此前一心精进却毫无所得,原是起了造作之心,念上加念了。如此,虽有所了悟,却非常不惯。因在这世上,要学要修要如何,都是奔着个“增”字去的。才说为学日增,以“学”问道,竟是南辕北辙?!好似行了一辈子路俄然说不该用脚走路普通,一时不知该如何动手了。
正说着,外头宝玉来了。出去看湘云比本来清癯了很多,显得一双眼睛更加大了,不由心生怜意,道:“好好的,你不安生歇着,又起来做甚么。一会子让风吹了后心,就是没病都要添病了。”
李纨协理了一日的府务,躺床上细品这一天所见,以劈面时内心颠簸来映照己心,渐渐梳理体味。
袭人看看她笑道:“她是最远?你可说错了,保不齐今后就是比来的一个呢!”
一时紫鹃来了,给湘云送了几样新奇糕点来,又道:“女人家里刚拿来的,说送给几位女人们都尝尝,吃个新奇。”
妫柳泪目睹着那荷包上头绘着极庞大的阵法,庞大到乍一看还当是甚么妖兽皮上自有的斑纹,晓得是好东西。从速接了手里,一探神识出来,“嗝儿!”噎住了……
妫柳顾不得她打趣,一盘腿仍在跟前的地毡上坐了,先把这鼎的事儿说了,又说了一堆当日如何验测的话来,最后道:“奶奶,我晓得了,这里可修念力!我细想了,这回我在番国几处见着了些咒术。这些人清楚身上没有涓滴灵力颠簸,却能哄动极大的能量,现在想来,确是念力无异。
妫柳犹自不觉已动了护体灵光,李纨无法,就见她抓耳挠腮地原地打起转来,嘴里嘟囔着:“放袋里?不成,到处都是抢储物袋的。放屋子里……也不成,谁晓得甚么人会瞥见!万一被紫鹃扔了呢?万一那只黑鸽子偷了呢?……给师父收着……他必定不会还我了!……”
李纨不由好笑,也不管她,只问:“你说你女人能引仙灵,这个仙灵又是甚么?”
袭人笑道:“谁说不是呢。二女人同邢女人自来都不显的,大嫂子那两个妹子现在也不是常在这里住着。本来还说这下多了这很多人,更热烈了。那里想到会如许。”
两人说着话,各自归去了。
紫鹃内心一惊,面上却不显,笑道:“如许的事儿我们可不晓得的,也只你能晓得得这么清楚了。”
翠缕忙接过,湘云让搬了个杌子来给紫鹃坐着,同她说话。问起黛玉来,紫鹃便道:“我们女人本日要家去,正清算东西,才没过来。让我同女人们说一声儿,就不一一来辞了。”
奶奶能够不知,我自来了这里,修为竟无寸进,因这里没法接收灵气。奶奶给的灵石,我也不敢拿来修炼用,只用来补全使了神通后缺损的灵力。我现在晋升,都靠的我们女人。只那青冥之力,并非灵力,另是一能,且是与元神相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