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侍书等人也都出去服侍,另上了茶,碧月捧着个葵花攒心错低三层盘盒出去,惜春细看了笑道:“好多新奇的,都未曾见过。”李纨笑道:“又要多亏兰儿这馋猫,现在他学里待的时候长,你们也晓得他那胃口,便特令人备了点心带着的。有一日与我说,道是那些点心多华而不实,吃下不过半晌又饿了,又不到用点心的时候。又说倒是那些牛*做的好似还扛饿些儿。你说说,我们家做点心,那里有说要顶饿要扛饿的?照我的意义,下回直接换成实心馒头只怕就扛饿了。嬷嬷们宠着他,听了这个,就紧着让庄子上试做牛乳的点心,这不,这些个你没见过的,都是这阵子新弄出来的。”碧月在一旁听了笑出声来,惜春看她道:“好丫头,你笑甚么?”碧月笑道:“回女人,我听我们奶奶把甚么都栽在哥儿身上实在好笑,女人且看看这些点心,那里是靠嬷嬷们和我们几个能揣摩出来的。奶奶但是拿出了一大叠方剂紧着让人去试呢。”李纨瞪她一眼道:“我那是看你们太没主张,才脱手相帮的。”碧月道:“是,是,奶奶说了,助人者自助。”几个女人听了这话都笑得不可,迎春道:“碧月现在嘴皮子更加利索了,这话一句一句都有典了。”碧月听了,眨着杏眼,道:“谢女人嘉奖。”迎春更笑,牵了她的手,对李纨道:“大嫂子调教的妙人,我实在爱得不可。”李纨道:“甚么妙了,她就是一搅局的!”
要说新奇事却有,不在朝中,倒在郊野。都城南边的铁匠营和木工营已让人猜想纷繁,过不了一个月,竟又圈了好大地界造起屋子来。初时还道是哪家的园林,又传说是新驻军地,或者又说是哪个退居的大官的府邸,众说纷繁。再看却又都不像,那屋子几近都一个模样,且都是土墙青瓦的――上头哪个猜想都不会是这般模样。盖屋子时,更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