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太阳刚升过了屋顶。
王大娘进了正厅以后酬酢了几句,边扣问起吕婉女人的近况。
“这两幅画乃是包少爷所作。”王大娘见吕家女儿在这两幅书画上多打量了几下,因而笑着解释道:“这包少爷但是十二岁的秀才,来年倘若考取了举人,这大名府近百年来还没有出过十三岁的举人哪。”
就在王大娘一马抢先,吕金霹和张霞伉俪领着吕三娘和婢女前去包府之时。
“王大娘,吕家哥哥,吕家嫂嫂!”包云天走入正厅,目睹来宾已经落座,忙双手抱拳施礼。
包云天手中正捏着二弟插翅虎包云中的手札,手札中提到这绣阁乃是江湖中六大门派之一,门内妙手甚多,等闲的外门弟子已经不是插翅虎包云中所能对抗,若能攀上这门婚过后,虎贲村的包家也算是水涨船高,自此决计不会有等闲豪杰前来打秋风。
贤能淑德真是风马牛不相及。
两幅书画非论是画技还是文笔皆是一人所书,吕三娘和婢女对视一眼不由得心中称奇。
“员外,本日怎得不见文正少爷?”王大娘将话引入正题。
“那是天然,我家婉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更是尤其善于绣功。”张霞深知自家的女儿,跟贤能淑德真是不搭边,因而忙转移了话题。
“大雪刚化,气候甚是阴冷,大师吃酒暖暖身子!”包云天端起温好的酒,表示大师饮用。
包云天拉着下人问道:“那吕家闺女模样可算周正?”
“本身跟本身下棋,这可得瞧个奇怪。”王大娘起家道:“吕家闺女上前见过包家员外,大娘带你去悄悄本身如何跟本身下棋。”
吕三娘和婢女不由得对视一眼,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法,这王大娘那里看出来吕三娘的贤能淑德,吕三娘自幼习武入得绣阁的内门,成为绣阁的银针绣女,一身工夫出类拔萃,如果说技艺高深,针法精美,哪怕是内力深厚倒也当得。
包云天上前拉着吕金霹的手,略显冲动的道:“灰狼山上有一伙能人出没,这大雪封山之时,更有灰狼和黑熊出没,哥哥无碍吧。”
吕金霹将桌子上摆放的锦鸡提了起来,上前笑道:“承蒙员外关照,本年略有节俭,这才登门拜访。”
吕三娘脚下轻踢空中,心中恼羞不已,银针绣女现在变成了会缝制衣物的绣娘,倘若传回绣阁以内,也不知众师姐妹如何调笑。
正厅东侧的墙壁吊颈挂着一幅翠竹图,数丛竹子娇翠欲滴,更有雨雾在翠竹上凝集成珠,清澈晶莹。翠竹图上更一阕诗词:水畔竹林成相映,半似高洁半似幽,风舞青纱纱声悦,一曲竹韵润虎贲―包文正。
吕三娘闻言不由得脸皮发烫,现在连包家少爷的面都未曾得见,这老妇就已然跟父母论起了儿子,难不成本身这绣阁的银针绣女回转了虎贲村,就成了待人遴选的货色不成。
包云天心中不免有些纠结,固然晓得自家孩儿若能娶了绣阁的女子为妻,于包家来讲无疑是多了道护符,有百利而无一害,但是独一美中不敷的则是这女子足足比文正大了八岁。
王大娘听闻此言,更是欢乐,因而便催促着一家人一同前去包府。
吕金霹一家三口内力深厚早已不避寒暑,婢女修行绣阁的碧鸢流溪心法体质也异于凡人,唯有包云天和王大娘结健结实的满饮了一碗酒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