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,我遣婢女将周身经脉图送来。”吕三娘闻言一顿,将手中白子置于一处,这才笑道:“公子,胜负已分。”
“放于书房以内吧。”包文正挥手表示小翠。
“坐看牵牛织女星,秀才谈情也是文绉绉的。”张霞见婢女收敛了画卷,进了婉儿的内室后瞥了吕金霹一眼道:“一把铁蒺藜,打出一朵芍药花,我这不乏少年侠士寻求的鸳鸯刀,就为你生儿育女,成了拔草喂兔筹办吃食的平常村妇。”
吕三娘闻言不由得迟疑,修行绣阁的心法多年,飞檐走壁已是等闲,现在反而不知如何答复包文正这一跃几丈高,手提百斤驰驱的平常武夫的把式。
吕三娘如夏季的腊梅盛开嫣然一笑道:“公子才学出众,来年便要考取举人,不必在乎这些末节。”
“啧啧啧,婉儿的夫婿果然是好才学啊!”张霞见画卷当中婉儿身形于曼妙之余,多了一番似有若无的娇媚,更有一首未曾见过的诗词提上,心中大是欢乐。
第二日凌晨,东北风弱了很多,中午的太阳晒在身上有些暖意,用过了午食不久,吕三娘在母亲张霞的催促下,携婢女来到了包府。
“昨日误伤了公子的手掌,不知本日是否已经好转?”吕三娘手持白子已然是胜券在握,是以扣问起包文正昨日的伤势。
包文正已然与后院的凉亭中等待,身穿昨日那一件蓝色的长袍,身若青放手持古卷负手而立,朗朗的读书声清楚可闻。
包文正暴露目瞪口呆之色,清楚是不敢信赖,问道:“曾得见江湖卖艺的豪杰,日蚀肥羊半只,美酒数坛,身形甚是魁伟!”
这清楚是以画卷暗表心中的倾慕,吕三娘得见画卷后,脸颊一红,啐了一口后快步回转到卧房。
“娘子,本日的鸳鸯刀张霞可还是是仙颜不弱当年分毫啊!”吕金霹低声凑了过来,拦住了张霞纤细的腰身,低声笑道。
包文正闻谈笑道:“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本日听闻姐姐一番话,也算是对江湖有了些许的认知,如此便有劳姐姐了。”
包文正大奇道:“内功心法,倒是未曾听闻?”
小翠心中一暗,低头走了出去。
“姐姐稍待,文正曾与古籍中得来一首诗词,细细品鉴之下深觉美好,送于姐姐。”包文正从凉亭一觉拿出一轴画像,递了上前。
是夜,本故意与张霞行伉俪之礼的吕金霹,见女儿内室的油灯一向亮着,边悻悻然的燃烧了动机,沉沉的睡去了,一家三口皆是内力高深耳聪眼亮之人,些须虫蚁之声尚能听闻,又何况是人伦大事时收回的声响。
张霞心中一喜,放下了手中的野草,擦拭了手中的污渍和水渍后跟着二人进屋,道:“让为娘也看看婉儿夫婿的画工。”
“听闻多年习武之人,能一跃几丈高,手提百斤而驰驱,但是如此?”包文正望着吕三娘窈窕的身姿,很有些思疑的问道。
包文帮手持黑子扔举棋不定,闻言答道:“本无大碍,本日已是好转,劳姐姐顾虑了。”
“文正倒是不知竟有这般好处。”包文正抬手举起本身略显痴肥的长袍,接着道:“若读书之余练习一二,也不必本日如此打扮。”
“内功心法讲究的是气聚丹田,行走于周身经脉,也是各门派的迷藏,非门中弟子得师尊亲传,便是同门也不成私相授受。”吕三娘用心如此说道。
包文正与吕三娘互施一礼后,二人于石凳上落座,各有随身丫环侧立与身后。
吕三娘闻言不假思考的答复道:“人体有十二经脉,十二经别,奇经八脉,十五络脉,十二经筋。”
吕三娘脸颊微红,接过了这轴画像以后,与婢女见礼后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