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查实,虎贲村包云天伙同灰狼山山贼包云中为祸乡里,掳掠来往客商,罪无可恕,一经擒获当场格杀。”
“是啊,大人,我等只是包府做工的下人,并不知情啊!”
包云天听闻马匹的嘶叫声,以及垂垂远去的马蹄声,心中最后的顾虑已然消逝。
包云天心中略有所动,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布袋,那锃亮的秃顶下双眼紧闭,惨白的脸颊恰是包云天的二弟包云中,忍不住尖叫了出来。
姚公擎闻言顺着下人指导的方向望去,只见小翠和秀玉皆是面貌姣好的少女,不由得眸子子一转道:“既然如此,便将小翠和秀玉留下,其别人归去吧。”
包文正谨慎的绕开山洞前安插的圈套,将山洞中一应俱全的物件放开,又将身上早已被冰雪打湿的长袍解下,吊挂在通风处,怠倦难耐的躺进了鹿皮被褥当中,也不感觉酷寒就沉沉的睡去。
姚公擎见包员外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太师椅上,阴奸笑一笑道:“包老爷,文正少爷那里去了?”
而后想来不当,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刀,刺死了刚宣泄完浴火的秀玉,将其尸身也抛进了火焰当中。
张霞硬生生扯着吕婉儿的手臂,三人发挥轻功返回到了家中。
小翠脾气刚烈,宁死不平便一头撞死在书房的门楣之上,姚公擎大感倒霉,便一把火烧了包文正的书房,任由熊熊的火焰燃烧了小翠的尸身。
吕三娘推开母亲张霞的手臂,蛾眉倒蹙,凤眼圆睁道:“女儿与绣阁读女训自是明白女子从一而终的事理,既已许配给包家,岂有忏悔之理!”
姚公擎见再打下去,便要直接打死,因而唤人愣住,将湖中的凉水尧来泼在了包云天的脸颊上,包云天这才勉强规复了一些力量,复苏了过来。
姚公擎暴虐的笑道:“包云天,将包文正交出来,也免了姚某的夹棍之下的皮肉之苦。”
包云天闻言咬牙切齿的道:“你二叔夺了大名府黄家,也就是当朝惠妃娘娘的祭祖时,旁系供奉的祭品。”
吕金霹沉默不语,张霞也如有所思。
“见与不见,又能如何!”吕金霹怒声道:“现在包家已然开罪于朝廷,功名已被肃除,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!”
“朝廷已然大怒,若我包家被连累,不由你的功名难保,我父子恐有囚禁放逐之祸!”包云天一怒之下,一脚将木案踢翻,暴跳如雷的骂道:“包云中这蠢货,供奉靖边大将军家的祭品也是能挟制的!”
“孩儿记得!”包文正前些年曾经去过一次,樵山山顶的石洞非常隐蔽,也是父亲和二叔昔年未曾起家前居住的处所。
包云气候急废弛的道:“现在朝廷的兵马围歼灰狼山,正所谓墙倒世人推,恐扳连我父子。”
未几时,就有衙役禀告,包云天大刑之下拒不招认,已然毙于仗下。
“父亲,功名失了便失了,还是先行分开更加稳妥!”包文正眼眶中热泪烫过了脸颊,劝止道:“靖边大将军名震天下,惠妃娘娘又是圣上的宠妃,大名府的知府和保安镇的衙门失了颜面,岂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我已经叮咛老杨头备下了快马,你马上快马加鞭分开虎贲村。”包云天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,递在了包文正的手中,接着道:“灰狼山北百余里地的樵山山顶的石洞你可还记得?”
捕头姚公擎令摆布衙役踹开了包府的大门,三班衙役如狼似虎的闯进了包府中翻箱倒柜的四周搜捕,见有珍稀物件便自古揣在了怀中,又与账房中砸开了上锁的柜子,将内里为数未几的银两和铜钱搜刮一空。
姚公擎挥手间,有衙役从腰间取出一红色的布袋,布袋内血迹斑斑,放在了包云天端坐的案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