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洞有三丈开外,与包文正自家的书房是普通的大小。山洞里物件未几,显得分外的空旷。座下这床榻本是樵山上的石块堆成,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茅草,山洞的边沿处堆放了些许干柴,缸中也备下了旬月的吃食,山洞顶吊颈挂着风干的鹿肉,床榻的侧面摆放着两把强弓,箭囊中也有十余枚羽箭。
星转宿移,已经是七八天畴昔了。
包文正挽弓搭箭,忍住弓弦勒住指尖的痛感,渐渐放空内心的烦躁,双目盯着数丈外的枯树,凭着感受调剂羽箭的角度。
北风从山洞外吼怒而过,洞中倒也不甚酷寒,但是包文正心中的寒意却如水凝冰般彻骨。
沉默了很久,包文正长长的感喟了一声,固然心中对于父亲大人的安危甚为挂怀,但是现在远在百里以外,还是与此处等待父亲大人的动静吧。
五平三靠是其宗,安身千斤之重。
午间,包文正将晨间的鹿肉又放在火堆上加热,凑着雪水喝了几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