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几日的搜索野兔,包文正发觉野兔也是越来越难扑捉了,昨日晚间不得已又烤了鹿肉,孙薇薇仍与平常一样,皱着娥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。
吕三娘长叹一口气,侧身擦拭去眼眶的泪水道:“我现在勤奋习武,便是要入绣阁的真传弟子,他日能建庄立府借绣阁的权势庇护我二人。”
这大树足有两人合抱的粗大,棕熊连连撞击之下,有枯枝自树上脱落,棕熊见未曾将大树撞倒,便在树下攀爬几次未果后转了几圈,卧在不远处的空位上,喘气声将空中的灰尘扬起,双目通红的望着树上的包文正,不时的收回几声呼啸。
“三姐,孙薇薇家的天王庄被魔教围歼,现在下落不明存亡难料。”婢女禀告道。
“这是要死了吗?”包文正模糊感觉双臂麻痹之极,明显已经是抱不住大树的骨干了,跌落下去就是棕熊的口中吃食,脑海中闪现出父亲大人的笑容,母亲端过茶水时的嘱托,吕三娘的绰约身姿以及孙薇薇林中孤苦的摸样。
吕三娘一身红色亵衣更显得身姿绰约,手腕翻转之间,一片银光落在了十丈外的木偶身上,吕三娘脚步不断的上前核阅本身银针,瞧见银针确已刺入木偶正身的三十六正法穴,闻言淡淡的道:“便是孙薇薇返来,现在也一定是我的敌手。”
魔教意欲把持武林不竭的蚕食六大门派,六大门派节节败退之下缔盟于绣阁总坛,与魔教在乾阳山相约一决存亡。
孙薇薇自从和包文正定下了婚约以后,经心全意的开端修炼幽冥心经。
吕三娘望着婢女窃喜的神情,感喟道:“碧鸢流溪心经我已经练到了第五重,飞瀑针法已然小成,心中却无半点欢愉。”
一头吊睛白额大虎草丛中憩息,阳光自天空中洒落下来,大虎朝包文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,低吼了几声也未曾起家,包文正远远的听闻虎啸之声便快步分开。
包文正擦拭去嘴角的血渍,只感觉胸中甚是沉闷,待体内的气味垂垂的规复安稳,心知本日若不能猎杀了这棕熊,只怕是下不了这树。
“蜜斯莫要悲伤,文正少爷福大命大,定然无恙的。”婢女规劝道。
入夜,包文正与空中上默诵黄庭,孙薇薇与床榻之上修炼幽冥心经。
吕三娘眼眶发红,有些哽咽的道:“但是文正倒是不知,他一文弱的墨客,存亡关头将我推开的交谊,我如何能负!”
包文正早早的来到了棕熊山洞外的大树上,因恐火堆燃起扰了孙薇薇的就寝,也未曾用过吃食,此时腹内也大感饥饿。待日头已过了树梢,估摸着棕熊也该出洞寻食了,便将强弓提在手中,悄悄的等待着。
幽冥心经乃是百年前幽冥白叟的绝学,幽冥白叟本是山中一樵夫,进山打猎之时偶遇一山洞,与山洞的墙壁上得了这幽冥心经,好学苦练十余年后一出江湖便未逢敌手,以一套九幽剑法律群雄束手,被誉为天下三绝之一。
当晚,包文正将野兔烤了递给了孙薇薇,得见孙薇薇比昨日多吃了一些,心中也有了几分的欢乐。
“嗖!”
前两日曾在林间瞧见一头棕熊于扑杀雄鹿,迅捷不减色于羚羊,葵扇般的熊掌等闲的拍死了雄鹿后撕咬起来,未几时血腥味四下飘散,待棕熊拜别以后,几头野狼才上前去蚕食雄鹿的内脏。
“来人,将外门弟子调派出去,刺探孙薇薇的下落!“赵嬷嬷与厅中叮咛弟子,待弟子领命拜别,这才喃喃自语道:”薇薇,你可要藏得远远的,这大名府绣阁也护不住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