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宇见状心中涌起了波澜,这老妇遭遇大变之下焉能不想报仇雪耻,但仍担忧南宫宇的性命不肯其白白送命,这等淑质贞亮的妇人却遭受这等不公。
是以南宫宇在家中的藏书中也曾见过这远融七寇的画像,故去的老庄主也言道这七兄弟看似武功不高,但仗疯魔枪阵江湖中平常一流妙手也一定能敌。
“嗖嗖!”
尚玉秀与包文正侧身施礼后,瞧着白衣胜雪的相师在商虎和商豹的引领下,走出了商家的花圃。
腰带回声而断,老妇的身躯便摔落了下来,老妇捶胸顿足的低声哽咽半晌后,这才盘跚的站了起来,将断裂的腰带打了个结以后,便将腰带再次抛在了树枝上,企图再次吊颈他杀。
南宫宇听闻老妇人这一番话,心知必是起了曲解,便拱手抱拳道:“鄙人高傲名府而来,路经此地人困马乏稍作安息,大娘想必是曲解了。”
谢沈氏一遍抽泣一遍诉说,花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将本日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远处一阵微小的抽泣声模糊传来。
谢沈氏眼泪顺着尽是褶子的脸颊上淌落,点头道:“公子心善,那山贼人多势众,莫要坏了自家性命。”
谢沈氏和孙女嚎哭之下,山贼瞧着少女有了几分姿色便要拉倒路旁宣泄***谢沈氏年过六旬搏命庇护孙女,却因年老有力禁止,眼睁睁的看着孙女在惨叫声中被一群牲口所玷辱。
“远融山!”南宫宇心中更是肝火中烧。
谢沈氏半晌之间老伴被人殛毙,孙女惨死,将二人的尸首归置一处,便是连两口薄棺的财帛都没有,望着半晌之前还谈笑风生的二人就此阴阳两隔,这便来到了林中意欲吊颈他杀。
南宫宇运转内力定睛望了畴昔,只见这老妇白发苍苍且面庞枯瘦,尽是褶子的老脸上泪痕滴下,脖颈在腰带的束缚下,悬空与枝头之上。
远融山斧削四壁,周遭数十里并无火食,游离在大名府和济州府的交界之处,多年来虽有江湖门派攻打,但仗着阵势险要一向存立至今。
在谢沈氏的引领下,南宫宇来到了林后便瞧见了空中上的两具尸身,有虫蚁在血泊中缭绕。
足下轻点,南宫宇身形腾空跃起来到了老妇人的身前。
南宫宇运足内力耳听八方,树林中除却这老妇人的哀声以外,便是蛇虫鼠蚁的声响,并无其别人的踪迹。
“大娘放心,戋戋几个山贼当不在话下!”南宫宇将手中连鞘长剑当胸横起,自傲不疑的道。
老妇人阴冷的桀桀笑声在林中回荡起。
远融山七寇在江湖中可谓是申明狼籍,远融七寇乃是一母同胞的七个兄弟,自幼拜入了“铁枪门”中习练技艺。待技艺垂垂有成之际,垂涎铁枪门中秘传的铁枪九式,干脆便施鸩殛毙了铁枪门三百多门人,并**了铁枪门门主的爱女孟瑶儿,夺得铁枪九式后隐姓埋名不知所踪。
现在固然已经是邻近中午,炙热的日头覆盖着大地,骏马连夜奔驰之下已然是连声嘶叫,无法南宫宇便放慢骏马,欲找一树荫下临时停歇。
时价初夏,气候已然是垂垂酷热起来。
尚玉秀心知现在商家恰是丧期,也不便多留,便定下了今后拜见的日期后,遣商虎和商豹将包文正送转与姜家酒坊。嘱托二人于姜家酒坊立下账头,包相师的平常破钞尽有商家月尾结账。
南宫宇从怀中取出些许银两递给谢沈氏,道:“大娘,正所谓入土为安,先即将二人安葬为妥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.”
南宫宇将谢沈氏扶起来之际,才发觉到这谢沈氏脊背之上也中了一刀,刀痕不深加上谢沈氏年老以后气血渐枯,只是浸湿了衣衫。
“大娘莫哭,有何委曲但说无妨。”南宫宇瞧见这年老的老妇人失声痛哭的模样,心中实在难受,因而抱拳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