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一世草生一秋,不过百年便化作灰尘一把,文正何惧存亡。”包文正柔声安慰道:“如果不报仇,你我二人此生都不得欢愉,便是活着又与死人何异!”
“大人!”几个一样身穿身材肥大黑衣人,踏草而来落在了魍大人身前,单膝下跪抱拳恭声道。
清霞观以内更是不见道人行走,唯有一道袍着身的柔弱女子手持扫帚正在打扫空中上的灰尘,那空中已然是纤尘不染,这柔弱女子仿佛浑然不觉打扫不断。
连帽黑夜魍大人固然是修为登峰造极,但平生也未曾见过此等异状,心知便是达到了武学的天人之境也一定能如此,又听闻这白袍少年口出妄言,要测算这影九为何要取妊妇的白骨,干脆就临时停下了身形。
“伉俪本为一体,天王庄的灭门惨案,文正自当一肩担之。”包文正轻声说道,语气倒是不容置疑。
“这荒山山洞当中有一魍大人,乃是魔教四大长老之一,便是这等绝顶妙手。”包文正闻言仓猝说道:“我等速速拜别!”
包文正目睹这杨九川的真容,便运转体内气味到灵台当中,随即一股莫名的气味覆盖了满身,红色的长衫在这股气味中飘飘摆动,迎着顺风翻飞不已,发髻也是迎着顺风散开。
包文正闻听孙薇薇哽咽之声,柔声安慰道:“凭你我的工夫,对于魔教不过是螳臂挡车,当引朝廷,六大门派和绿林中的豪杰,共同围歼魔教,方为上策。”
三个小辈,取尔等头颅不过弹指之间。
浮生堆栈早已灯火尽数燃烧,沿路奉告巡查的缉案衙役,让刘三胜带着衙役回转,南宫宇上前叩开了浮生堆栈的大门,各自回转房门安息。
清远国云雾山巍峨高百丈,山势以雄奇著称,峰顶处长年被云雾所环绕,飞鸟亦不能渡,更有三十六处道观建于此中,便是上京天子每年也要来此祭天,故号称清远第一山。
魍大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,撒在了杨九川的尸身之上,顿时一股刺鼻的白烟从尸身上升起,“吱吱”声中,杨九川的血肉和白骨未几时化作了一滩血水,唯有那被血水浸泡的黑衣仍然如人形状。
包文正心中有些惊奇,开口问南宫宇道:“遵循你的内力,可否以笑声将这杨九川震晕畴昔?”
现在,连帽黑衣魍大人已然停转到了三人的三丈开外,瞧见这甚为得力的影九已死,作势便要上前将这三名年青人毙于仗下,但有俄然停下。
南宫宇闻言点头回道:“这杨九川虽未曾打通任督二脉,但也是成名多年的妙手。”
“夫君,魔教的长老便已是绝顶妙手,那教主的武功更是深不成测,这仇如果报不了,那便不报了。”孙薇薇躺在包文正身侧,轻声说道。
孙薇薇荏弱无依的侧身伏在包文正的胸前,泣不成声的说道:“但是魔教权势如此强大,我怕扳连夫君。”
魍大人慢悠悠的自顾自的迈开了脚步,说道:“这济州府来了一个相师,你们去查一下,但不要轰动了他。”
南宫宇本是包文正现在的侍从,孙薇薇更是对自家的夫君坚信不疑,闻言相互发挥轻功便朝济州府方向掠去,转眼便消逝在苍茫的郊野中。
南宫宇现在体内内力十不存一,却行走无碍,闻言便走到了黑衣人的身前,以剑挑开了黑衣人的面纱。
“一蝉双翼,想不到蝉翼刀竟是两把弯刀,往昔这杨九川手中的蝉翼刀听闻是一柄长刀,故一向未曾认出。”孙薇薇感喟说道。
“部属服从!”几个黑衣人恭声说道,目睹魍大人的身形平空消逝后,这才起家面面相窥,而后各自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