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延峰心中欢乐不已,躬身抱拳深施一礼,随即领着杨钊远朝来路走去。
望着父皇长笑着迈步又走向云雾小径当中,杨钊远现在才如同困鸟出笼,望着脚下的江山,心中的豪放之情顿时涌起,而后便是天高任鸟飞,海阔任鱼跃。
“父皇,这清远国可离不开父皇!”杨钊远附身抽泣说道:“请父皇三思!”
云雾山有千丈之高,山顶的清霞观长年被云雾环绕,山风不能吹拂,骄阳不能遣散,与这尘凡仿若断绝,盘曲蜿蜒的山间小径上,数十人轻装简行朝上攀爬。
杨延峰走到了云雾以外,脸颊上又规复了昔日身居高位傲视天下神采,挥手表示世人起家,朗声道:“皇六子杨钊远,运抚盈成,业承熙洽。兹欲兴适致治,必当革故更始。事皆率由乎旧章,亦以敬承夫先志。自惟凉德,尚赖亲贤,共图新治!”
“一晃眼连你也老了。”南宫琼感慨的说道。
杨钊远心中喜不自禁,却扮作一副惆然,跟着父皇杨延峰走进了烟雾当中,沿着小径来到了内里。
道观前有一女子手持书卷正在翻阅,这女子年约二十七八的年纪,身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,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,用一条红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.将乌黑的秀绾成快意髻,仅插了一梅斑白玉簪.固然简练,却显得清爽文雅对镜梳洗.脸上薄施粉黛,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,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,除此以外只挽一支碧玉小巧簪。
杨钊远心中更是惶恐不已,刚才从云雾中走来,便晓得这般手腕已然不是凡人所能有的,莫非传播的秘闻,竟然是真的不成。
“果儿,又失利了?”南宫琼笑语盈盈的道。
“我清远虽与辽.顺二国呈三足鼎立,但这一国之运,如同顺水行舟,不进则退,望我儿凡事皆需三思而后行。”杨延昭拍了拍杨钊远的肩头,感喟说道:“这些年,你的一举一动父皇皆历历在目,如果你那三哥和九弟无谋反之心,便少造些杀孽吧。”
“杨延峰拜见南宫仙姑!”
南宫琼合起了书卷,望着身前俯身叩拜的白叟,不由得叹了口气道:“延峰,你也白苍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