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身穿大红色罗裙的女子自黑暗中徐行走来,这女子宫服一身,高雅玉颜.一头乌黑的丝翩垂芊细腰间,头绾风骚新奇飞云髻,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,项上挂着圈小巧剔透璎珞串,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,绣着连珠团花锦纹,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,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,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悄悄挽住。
“唉,目睹唱完四更鼓,人便散去大半,也不知这梨园能有几个赏钱。”火堆边有略微年长的女子感喟说道。
“公子竟然饮过商家的陈酿,也算是酒道中人!”慕容秋雁笑着道:“商家的老芬酒现在已经少有人晓得了。”
跟着这女子一边走来,一遍不时的手持酒壶抬头饮上几口,那不让须眉的萧洒之气如同这夜色中的灿烂星斗,莫说是梨园正在清算帐篷的青壮男人目瞪口呆,便是围坐在火堆旁的女子也是侧目不已,心中暗自生赞。
远处的火堆因间隔戏台稍远,人流倒是极少,另一家梨园的世人环绕火堆而坐,火堆上用湿竹串起肉脯正在熏烤,数名非常姣美的女子身穿平常粗布衣衫,堆积在一处不时的出轻笑,引来梨园中正在清算敞篷的青壮男人不时的侧目不已。
“正所谓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鄙人此行并无目标,本是游历!”包文正含笑说道:“还未就教女人贵姓大名?”
傍晚时分,大名府城门以外还是人头攒动,很多摈除着马车的远行之人,便在城墙以外扎在了帐篷,现在清远国新皇即位期近,故官府对于来往的行人盘问更加周到,再加上大名府内堆栈每日所耗财帛实在很多,是以干脆落个平静。
慕容秋雁嘲笑道:“薄情寡义,如果当真不染情缘,何不早早的奉告三位绣女,害的三位痴情的绣女自此孤苦终老。”
“燕女人刚才一曲胡琴之妙,令人叹为观止,鄙人已是好久未曾听闻这般高深的琴技了!”包文正笑着道。
世事如棋局局新,济州府商家的老芬酒早已失传了。
“昔年曾学过几天,但已然好久未曾演练了。”少年墨客接过酒壶,嗅了嗅酒壶中传来的香味,饮了几口后擦拭唇角的酒渍笑着道:“好酒,竟然比那商家的陈酿更是醇厚些许。”
现在包文正此行下山只为了结前尘,如果如平常普通的乘云而来,踏雾而去,只会被人奉如神仙,行事多有不便,故此便遵循昔年的体例与人扳谈,这一起行来目睹百姓的悲欢聚散,道心未曾有染,反而更加凝练了几分。
沈果儿和南宫琼额别传授杨延峰和张烈功法,是以不得余暇,故本日下山一行唯有包文正一人足矣,告别了世人,挥手将观外的云雾遣散,暴露一道小径,包文正迈步朝山下走去,云雾随即再次覆盖了云雾山顶的这方六合。
“女人,你说这包文正做的对是不对?”包文正感喟问道。(未完待续。)
“另有一名绣女百口被魔教灭门,也逃到了桥山之上,机遇偶合之下又订了婚约。”
待一曲即将结束,慕容秋雁模糊间发觉到身侧一丈以外的身形时,心中一惊之下这胡琴声便是间断下来,回望去只见一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负手而立,身穿乳红色长袍尽显墨客儒雅的气质,面带笑意的正在端望着自家。
“满足吧,如果被阿谁商贾瞧中了,自此飞上枝头,便不消走南闯北风餐露宿了!”有合法芳华的女子调笑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