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城身经百战多年,向来战无不堪,攻无不克,但与这敌将比武倒是甚感棋逢敌手,手中连环三斧乃是疆场上多年厮杀,去芜存菁以后创下的杀招。
“看这斧头,除了夏侯二爷,另有谁能挥动!”
“光之束缚!”跟着一声娇喝,一道红色的光芒随即罩住了夏侯城的周身,身躯竟是再也不能挪动,夏侯城只见草丛当中站立着一面色清冷的女子,那女子明丽如花,身躯婀娜多姿,唯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。
夏侯城沉声说道:“姐姐,姨娘久病在床,不能再担搁了。”
寻了些野菜和仅存的糙米煮熟以后,服侍姨娘充饥以后,夏侯城将巨斧抗在肩头,朝村外的山林中走去。
身穿甲胄的壮汉脸颊上闪过一丝欢腾之色,随即面色一整收敛下去,望着面前手持巨斧的少年,沉声问道:“你但是来参军的?”
三年前的夏季,北风砭骨,家中早已断了炊粮,夏侯城目睹姨娘饿的奄奄一息之际,便裹紧了粗布百纳的衣衫,手持木棍便壮胆上了山林,本欲寻些山鸡或是野兔供姨娘充饥,却不料碰到了一头独眼瘸腿的灰狼,夏侯城一起逃离出错掉下了冰层当中。
夏侯城身躯一顿,手臂软弱有力的放了下去,神采暗淡的回身走出了门外。
沿路又斩杀了几头野兽,见夜色已深,便寻了一处棕熊的洞窟,手持巨斧将棕熊斩杀以后,割下了熊掌放在火堆之上熏烤,目睹油脂自熊掌上滴滴落下,收回“呲呲”的声响,夏侯城这才削下一块放在口中撕咬。
这身穿襦裙,蓬头垢面的妇人本是夏侯氏的亲女,名唤夏侯琴,如此生养一女一子,雀儿便说的是季子,现在已然年满四岁。
“诺......手?”身穿甲胄的壮汉错愕的问道。
那是一柄几近丈余的奇特兵刃,或许是斧头但却两侧开锋,玄色的斧身中镶嵌着一颗头骨,更显阴沉和诡异,头骨旁铭记着古怪的斑纹,斧刃上有淡淡的一抹暗红,应是饱饮鲜血却未曾擦拭的原因,那如碗口般粗细的长柄乌黑通体。
“你这斧头不似平常?”壮汉咧嘴一笑,脸颊的蜈蚣疤痕更显狰狞。
夜晚中的百莽山群狼嘶吼声此起彼伏模糊传来,偶尔也有几声虎啸声震四野,夏侯城望了望残月的方位,起家朝洞外的一处湖泊走去,百莽山的野兽昼伏夜出,作为百兽之王的老虎,扑杀充饥以后也需饮水,只需在湖泊旁耐烦等待便是。(未完待续。)
“是!”少年神采稳定,低声回道。
少年沉默不语,不再开口说话。
夏侯城只记得在山林中纵横驰骋,胸中肝火汹汹燃烧,从日出杀到日暮,从日暮又杀到了日出,只感觉每斩杀一物,这巨斧上便传来一股暖流涌向满身,待在这山林中纵横几个来回,将这山林中的野兽几近斩尽扑灭以后,这才浑身酥软的倒地不起。
“若不是我将你从荒山野岭中抱来,你早成野狗撒下的一泡尿了!”
这处洞窟本是棕熊的地点,血液又被巨斧接收,门口另有火堆扑灭,是以倒也无其他野兽前来,夏侯城便靠这墙壁之上闭目养神,山林中的弟子向来不得温饱,如果无事便少有走动,也让腹内的食品多保存半晌,固然时至本日夏侯城扑杀野兽如探囊取物,但是这昔年养成的风俗,却不是那么轻易窜改的。
斧头抗在一个身形略显肥胖的少年肩头,这少年身躯挺直如松,惨白的脸颊几无一点赤色,唯有一双眼睛披发着冷冷的寒意,细看之下此中包含着血腥杀伐之气,好像在疆场上多年厮杀的悍卒普通,与肩头上的巨斧更如蜉蝣撼大树普通,落差极其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