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素贞一心向道,用心修行一千七百多年矢志不渝,只为得道成仙,惊闻恩师黎山老母所托,一时之间自是游移不已……
李公甫年青力壮,晓得一些枪棒拳脚工夫,是以年纪悄悄就当上了县衙的捕头,虽是贱业,但与平常百姓的心中,却也是了不得。
“可贵你有这片皈依三宝的诚恳……”
许娇容手端着一碗净水,自后厨走了出来,云英未嫁之际目睹这光着膀子的身躯,便是羞怯浮上了脸颊,却故作淡定的开口说道。
与人间历劫不过是南柯一梦,如果阻之得尽全功,今后如果究查起来,定然化为齑粉,今后泯没与三界当中……
时价中午,缈缈的炊烟与钱塘县的屋舍之上升起,又跟着清风消逝不见,与这阳春三月的明丽春光中,更是几家欢乐几家愁……
峨眉之巅,那云海晴空万里时,白云从千山万壑冉冉升起,瞬息,茫茫苍苍的云海,乌黑的绒毯普通平坦展铺在地平线上,光亮厚润,无边无涯,似在安眠、熟睡。
“公甫,歇歇吧……”
观世音菩萨与这佛光当中口宣佛号,与这华藏寺中如同波纹回荡开来:“善哉,善哉……”
“青城山下白素贞,叩见大士……”
只是,却盘算了主张,本日的柴却要劈够两日之需,但缸中的水还是与昨日普通的深浅……
那相映生辉的佛光当中,有一面貌端庄,服饰富丽,美好而不失端庄的菩萨,手托羊脂玉净瓶端坐与莲花之上,那一枝扫开薄雾的垂杨柳恰是顶风而动……
华藏寺青砖琉璃瓦,气势恢宏的古刹修建的寂静厉穆,郁郁葱葱的菩提树矗立苍翠,与香火的环绕当中,善男信女鱼贯而入皆是不敢鼓噪,唯恐被菩萨见怪,唯有那诵经礼佛之声更是虔诚之极。
包文正合了书卷以后,无法的报以苦笑,那孤傲的气味随即消弭与无形,言道:“文……汉文晓得了……”
固然白素贞一片礼佛之心,但毕竟是“黎山老母”门下亲传弟子,佛道之争固然已垂垂停歇,但昔日的慈航道人,本日的灵山观世音菩萨,也不肯再招惹因果,故而只能直言回绝白素贞皈依三宝之念。
“汉文啊,你风寒刚好,应当多晒晒太阳……”
灵机一动,白素贞矜持乃是黎山老母座下亲传弟子,便身化流光落与人群当中,那本是摩踵擦肩、熙熙攘攘的善男信女,竟是毫无所觉……
李公甫用手持斧头遥遥相召,涓滴不觉此举的失礼之处,那浑厚的笑容自是发自内心的体贴。
许娇容接过了瓷碗以后,望着这笨拙却坦白的将来夫君,倒是不由叹了口气,而后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汉文,一时之间更是无言以对,便朝后厨徐行走去。
那冰肌玉骨的女子仅是平常的白纱衣,简朴又不失风雅,那是远胜素雅的风雅无声,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更是傲视生辉……
湛蓝的天空如同碧玉普通清澈得空,缥缈的白云漂泊不定,像是蓝丝缎上的花朵,通透当中又是那般的慵懒和落拓……
“下跪者何人……”
包文正抬高了声音,嘲弄的说完以后,望着那在后厨中繁忙的家姐许娇容,想起双亲新丧,这话便是说不下去了,面色也为之黯然起来。
只怕,师尊黎山老母也是护佑不住,千年修行委实来之不易,若能自此皈依三宝,得西天灵山的护佑,倒也不失为上策。
白素贞登现忧色,脸上晕红流霞,傲视生辉,有如鲜花初绽,娇美无穷,好似天人,忙再次叩首连连,恭声回禀说道。
“好学苦练来得道,脱胎换骨变成人……”
恰是南海珞珈山,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法驾来临……
李公甫与许娇容早有婚约,故而与妻弟许仙熟悉,多年相处之下自是发觉到了非常,目睹许仙一改往昔,与树荫动手持书卷负手而立,那一股孤傲的气势竟是比县令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