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首昔日包文正抄袭而来的《画堂春》,于现在被邀月宫主再次轻声吟来,那声音灵动,缥缈,不成捉摸,腔调倒是轻柔,娇美,摄人灵魂。
“没有了武功,你另有仙家的神通……”邀月宫主抬起衣袖,和顺的擦拭了包文正唇角的殷红,那完美无瑕的脸上倒是闪现了癫狂之色,还是轻声细语的说道:“你既然被削去仙骨,想必那神通也不能等闲发挥,如果你的腿断了,想必走也走不远了……”
“夫君,这是宫中窖藏多年的美酒……”邀月宫主抬起皓腕,为包文正亲身斟满了玉盏,那腔调一如刚才的和婉,更是含情脉脉的说道。
“咔嚓!”
“浆向蓝桥易乞,药成碧海难奔若能相访饮牛津,相对忘贫!”
有女童的抽泣之声传来,那凄苦无依的哽咽之声,更是撕扯着包文正的心扉。
“就算她是我的mm,也不该活活着上……”
邀月宫主脸上闪现了一丝幽怨的色采,望着面前这渐冷的枕边人,言道:“生则同衾,死则同穴,我们就在这移花宫中,那里也不去……”
邀月,你便当真非要如此,才气解你心头之恨吗?才气豁然吗?
“昊儿,多吃些肉食,才气长的高些。”包文正便是滴水未进,举着玉箸未几时便将碗中堆得满满的,尚且是唯恐不敷,不竭的规劝说道。
玉掌微微一颤,那至阴至寒的真气便是狂涌而出,一掌震破了丹田!
移花宫内遍及着湖泊,犹若星罗棋布自是美轮美奂,那碧波湖水之上荷叶顶风招展,姹紫嫣红的莲花长年不谢……
“啪……嗵!”
“她死了,从百花洞府返来,我就一掌毙了她!”
“你还是忘不了阿谁贱人!”邀月宫主缓缓的站了起来,逼视着双腿已然折断的包文正,那癫狂的脸上竟是闪现了一丝杀机,腔调一如往昔的冷酷,无情,令人颤栗。
“但,时过境迁,怜星当日也怀有身孕,那腹内的骨肉毕竟是我包家的血脉……”
言罢,便故作不悦的起家,独自走到了那那离地云龙烛台之前,抬起柔荑轻柔的捋了捋额前的发髻,那分毫稳定的发髻!
遐想那青丘山玉漱山庄当中,那秀美绝伦的痴情女子,与那九曲廊桥之上的一阙《钗头凤.世情薄》,心中之痛自是道之不尽……
邀月,只盼你迷途知返,莫要逼我……
包文正目睹着孩儿慢条细理的享用吃食,倒是不但想起了移花宫中的另一个女子,那曾与百花洞府中厮守多时的怜星宫主,时价现在还是未曾现身,应当是已经不在移花宫了。
包文正心灰意冷的展开了双眼,落寞的望着面前这熟谙而又陌生的女子,感喟的问道:“废了我的武功也就罢了,这《明玉功》本就是你的……”
那腔调一如刚才的柔情密意,且是不含一丝一毫的怨毒之意,就仿若新婚燕尔的伉俪与床榻之上的私语普通,只是那柔若无骨的翠绿玉手,倒是轻柔的放在了包文正的腿上。
“邀月,当真非要如此吗?”
邀月,纵有百般的不是,你尽能够冲着我来,如果你真的暴虐到这等境地,那就莫要怪我了……
“怜星在那里?”包文正自知作茧自缚,邀月宫主的性子本就是如此,又非本日才得知,故而便开口相询怜星宫主身在何方。
日落傍晚之时,与那白玉铺设的甬道之上,包文正一袭淡青色书发展袍,笑意还是未曾减退与脸颊之上,怀中抱着粉雕玉琢的小童,牵着邀月宫主的柔荑,来到了听风阁中。
“娘亲说,昊燃哥哥的爹爹,也是妗儿的爹爹……”
邀月宫主美目含煞的眺望了捧月坡一眼,而后气的便是浑身发颤,瞧着这桌案之前已然是空空如也,那翠绿玉掌便是一掌拍了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