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失所望,邀月宫主对于包文正的弹奏可谓是有些意兴阑珊,只因这曲调极其纯真,与平淡当中偶尔起伏,突如巨石裂空,又偶如惊涛骇浪,却贫乏之间衔接的关头。
邀月宫主紧蹙着娥眉,细心将这首曲目记了下来,而后不成置否的上前就坐,随即一撇包文正,见其仍然手持粗糙的洞箫,也不觉得意,而后柔荑一探,拨弄起琴弦。
怜星宫主意状轻移莲步,走上前来,侧身施礼后开口说道:“公子好生无礼,可知男女大防,非是嫡亲又怎能等闲问女儿家姓名。”
邀月宫主面色和缓了下来,开口说道:“公子既然来到移花宫,便无妨多留一些光阴,至于弈棋和丹青之道,择日再行参议。”
女子家的名讳,又岂是能等闲与人晓得,邀月宫主意这包文正既然是陈腐秀才,又因自家乃是名震江湖的移花宫主,不拘于末节,倒也未曾见怪。
“我这移花宫中也有美景数处,待有闲暇之际,或许前去旅游一番,若能有诗词做出,可令侍女誊写与我。”怜星宫主冷冷僻清的说道,而后也是扶摇直升,发挥轻功掠过了湖畔,独自与远处的梅花树后消逝不见。
言罢,再次看了包文正一眼,遥遥抱拳见礼,而后足尖轻点空中,身躯已腾身而起,超出了水池,朝无缺苑而去。
时而琴声如同巨石横空,那萧声便如秋风瑟瑟略显降落而苦楚,时而琴声如同惊涛骇浪,那萧声便如悬丝直彼苍穹,仿佛与那湛蓝的天空和缥缈的白云,缭绕在与琴声作和。
包文正沉浸的闭上了眼睛,仿佛从邀月宫主的琴声和歌声中,看到了汉末战乱的蔡文姬流落到南匈奴的部族,嫁给左贤王以后过着相对幸运的糊口,却非常思念故里,当朝廷使节驱逐蔡文姬返回之际,不得不分开孩子,回籍的高兴被骨肉拜别之痛所淹没。
“琴箫合奏?”邀月宫主娥眉一挑,淡淡的问道。
当邀月宫主一曲结束,包文正久久沉浸在琴声和歌声当中,面带莫名的哀伤,却朝着邀月宫主鼓掌赞叹道:“女人的琴技和歌声,实在令民气服不已。”
“公子请!”邀月宫主听闻这秀才如此推许此曲,更是由失传的广陵散改编而来,自是极其动容,竟然出于料想的抬袖表示。
包文正迈步走到了桌案之前坐下,细心回味起那《笑傲江湖》所表达的神韵,而后双手重按瑶琴,而后如同手指变得略微生硬,疏忽指尖与琴弦拨弄之时的痛苦,将琴箫合奏中琴声的曲目弹奏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