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日若不是称呼“胡女人”,便是“月如女人”,这是包文正第一次如此称呼,将相互的干系又拉近了一分,那双眼当中也闪现了似水柔情,乃至连呼吸声也粗重了几分,目不转睛的盯着胡月如。
本日,当看到包文正横在身前,为了禁止“娘亲”的上门抢亲,被打得口吐殷红之际,胡月如的心中倒是生出了痛苦和不忍,乃至想惊呼停止,这才晓得本身
数百年前,絳雪娘娘也曾寻遍这妖族的功法,只为了能窥测阴曹地府的循环奥妙,去寻情郎的循环转世之身,再续前缘,却不料任这妖族修为通天,却也不能硬闯阴曹地府,夺下那“存亡簿”一观。
“你憩息一会儿,我去给你熬一贴汤药......”胡月如脸颊上闪现了羞怯,黔黎也是微微低垂,轻声呢喃说道,而后便有些手足无措的起家拜别。
絳雪娘娘伸手将这一卷《钗头凤.红酥手》取了下来,泪水涟涟淌落在画卷之上,而后轻声感喟,便发挥“狐火”将其化作了一道轻烟。
“娘亲,瞧你说的,女儿好歹也有五百年修为,更是将《天狐魅术》修到了第五重,又怎会拿不下一个秀才......”胡月仍旧作奉承,拉着娘亲的手不依的说道。
絳雪娘娘走到了墙壁之前,凝睇着那一卷《钗头凤.红酥手》,面色凄苦起来,回想起昔年的肝肠寸断,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落下来。
《天狐魅术》是狐族的修炼功法,平常的狐仙修为不深,倒也不知这此中的弊端,但对于絳雪娘娘来讲,现在倒是深受其苦,只因昔年化身“唐婉”与那陆游的一段爱情,便自此堕入了梦魇,只因刻骨铭心故难以忘怀,自此修为立足不前。
絳雪娘娘掩嘴笑道:“傻丫头,你牵挂mm是假,是恐娘亲寻那秀才做炉鼎吧?”
‘届时,便由娘亲会一会这包文正,试看他究竟另有多少本事!’
千狐洞的通道暗中无光,盘曲蜿蜒不知深有多少,且埋没阵法,而那正厅以内则因有夜明珠镶嵌,故而柔润之光辉映,在那床撵之上则是落座着絳雪娘娘,身穿淡色罗裙镶银丝边沿,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,眼神清澈如冰下的溪水,一双柔荑纤长白净,如玉的耳朵上带着浅蓝的缨络坠,那璎珞轻巧,跟着一点风就能摇摆。
絳雪娘娘脸颊闪现了笑意,与娇媚当中又带有丝丝高冷之意,与这胡月如劈面,竟是如同姐妹普通,何人敢猜竟是修炼近千年的“六尾妖狐”劈面。
体贴则乱,即便是只要一分能够,也要毕其功于一役!
絳雪娘娘柔声说道:“娘亲身是盼着你好。”
絳雪娘娘双眼中诸般气象流转,而后声音略微冷酷了下来,开口说道:“那娘亲就跟你赌一赌,你如果心甘甘心的放这秀才分开玉漱山庄,便要另寻炉鼎!”
胡月如闻言,心中便安宁了下来,自家五百年的修为在身,只消执意不放这包文正分开玉漱山庄,便是稳操胜券,娘亲即便有再大的神通,也毫不会有机遇介入。
幽幽的声音在千狐洞中响起,那腔调说不出的寥寂,说不出的清冷,却又包含着丝丝的希冀,仿若在絳雪娘娘的心中,这包文正分开玉漱山庄已是或早或晚的事情。
虽能拂袖之间便使其病愈,但心知这秀才一旦伤愈,便会告别分开,是以只能以这银针缓缓的调和体内的伤势。
“包文正,我“梅绛雪”等着你出玉漱山庄!”
胡月如拿着葵扇蹲坐在陶罐旁,谨慎翼翼的算着时候往内里安排药材,柔荑中白光一现,倒是闪现了一枚千年朱果,乃是天材地宝,一旦给包文正服用,瞬息间便会病愈,欲要将其放于陶罐当中,倒是游移了一下,终究还是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