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,你再讲讲那一夜库银遭窃吧……”包文正转移了话题,与这孱羸的烛光下,旧事重提意欲测度和推演“青蛇”的心机,毕竟“肾俞受损”倒是唯有白素贞方能医治,多一分体味,才气多一分掌控。
“汉文啊,我这病还能治?”
“腐败节……腐败节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我不是这个意义……”
“下这么大的雨,你跑出来干甚么!”
许娇容蹙眉冰脸,瞥了李公甫一眼,目睹官人这般狼狈,心中肝火稍缓,回身冷哼一声,便手持油布雨伞朝院落中走去。
铺纸研磨,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,手持兼毫笔伏案疾书,笔走龙蛇悬而不觉,与这宣纸之上一气呵成。
秋意渐浓,寒霜初至,许家院落当中的梧桐树也逐步的残落,蛇虫鼠蚁也各自躲藏等待凛冬的到来,与这许家的偏房以内,也是静待来年腐败时节,静待西湖断桥的第一次相逢……
“幸亏汉文遍寻药方,给你诊治,你的知己都让狗吃了!”
许娇容本是牵挂李公甫,这才与门外相迎,闻言听出此中的酸意,便是气上心头,一把夺过雨伞,骂道:“汉文是我弟弟,他的药铺是他的……!”
琅嬛仙曲,龙凤呈祥。
天昌仙子蹙眉之际,神采也逐步冷冽下来,正所谓国有国法,天有天条,尘寰雨水由四海龙王启禀天庭,行云布雨皆有定量,焉能随便擅改。
“公甫……公甫……”
“谁家的少年,琴艺到了如此成就,难以置信……”
“而衙门的人,没有人葬身蛇口,乃至受伤的也未几?”
“姐夫,你说失窃的一千两官银,是一起飞到城外的山神庙的……”
与这沈家故居以外的街道之上,那身穿衙役公服,腰胯钢刀的李公甫,不知从那边寻来一片荷叶护住了头顶,却也难以讳饰暴雨如同瓢泼,狼狈之极的朝家宅方向拔足疾走。
“青蛇”又为何要现出本相,到底是和“玄坛真君”斗法受伤了,还是用心戏弄这“长途跋涉”的钱塘县衙役?
清癯老者捻须感喟,望着瞬息间滂湃暴雨瓢泼而至,那乌云密布的苍穹当中更是电闪雷掣,干脆与这毓秀亭中临时避雨,回想起刚才那少年所弹奏的曲调,情难自禁的“依样画葫芦”……
包文正斟词酌句,也是信誓旦旦的含笑自如,仿若只要几味药材寻到,肾俞受损之病症便可药到病除。
“山神庙中,那青色的大蟒刀砍不伤,枪刺不入……”
本日虽是休沐,但钱塘县衙门失窃官银尚未结案,数千两官银下落不明,早已愁煞了县令杨大人,大怒之下那个敢提“休沐”一事。
李公甫目睹贤妻起火,混如“落汤鸡”普通与狼狈当中更是颇显难堪,但有口偶然也委实没有这个意义,因而便仓猝劝止说道。
这是个天道无缺的天下,古刹和道观的神像之上,皆有灵光缭绕,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,是以这也是个“皆可成仙”的六合。
李公甫举杯将薄酒饮胜,入口辛辣咂舌之际,看着身侧知冷知热的贤妻心中更是欢愉,瞧着许仙更是希冀的问道。
若非与三教有故,“千里眼”高超和“顺风耳”高觉又怎敢知情不报,这雷部正神又怎会任由这下界妖孽反叛,搅动天象私行“行云布雨”。
那瓢泼大雨滂湃而至,乌云密布当中更有电闪雷掣,一时之间暗淡无光,暴风吼怒而过将这草木闲逛不休,几欲摧折倒地……
不得而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