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文正的眉头皱了起来,倒不是因为怜星宫主那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身份,而是这行走江湖,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必将朝夕相伴,如安在稳固怜星宫主初临的爱情同时,将邀月宫主从“玉郎江枫”的创伤中摆脱出来。
十五年前。
傍晚时分,位于泗水流域的徐家渡,恰是集镇上商贩沿街叫卖的时候,身穿粗布罗裙的妇人清算着摊子上的物件,零散的走过腰挎钢刀的江湖人,牵着黄骠马走进了徐家渡,傍晚时分的徐家渡渡口,已然没有船只起航了。
仿佛,恐怕别人瞧不出来,他们是行走江湖的豪杰。
清风拂动,松风阁外邀月宫主也随即不见了踪迹。
怜星宫主凝睇了邀月宫主一眼,双眸中充满了怨毒和绝望,转头不舍的看了一眼松风阁,而后渐行渐远,消逝在门路的绝顶。
包文正强忍着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痛苦,打量着福来堆栈中的陈列,略有水渍的柜上以破坏暗黄的绸带系着木牌,以小篆誊写着本日供应的酒水,而柜台的边沿摆放着贴着被酒渍染湿了红纸的酒坛,一股浓烈的酒香味缭绕在正堂之间。
此行虽是前去昆仑山恶人谷,瞧瞧那江小鱼的迩来武功长进如何,但现在在怜星宫主的心中,旧事已矣,江小鱼和花无缺的兄弟相残,已经变得不再首要了。
清风徐来,拂动了逶迤拖地的宫装罗裙,邀月宫主穿着素净夺目一如往昔,那婀娜的身躯更是抢眼至极,现在立足与松风阁外的花丛之间,在那残月如钩的月晕中,脸颊上晶莹柔润的光,竟然涓滴不为之减色。
怜星宫主那稚气的声音,说不出的苦楚和幽怨。
铁杖姥姥本欲走上前,将这群江湖人尽数摈除出去,但只见耳垂仿佛抽动了几下,随即放缓了面上的神情,与铁萍姑刚走上前了几步,劈面而来便是堆栈掌柜那奉承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