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家老宅?难怪之前竟是未曾听闻……”
包文正举目眺望这乌篷船外烟雨濛濛,言道:“正如女人所言,财帛乃身外之物,敝帚自珍,未免有失悬壶济世的本意。”
“女人谬赞了……”
天昌仙子合掩了肩舆侧面的帘幔,还是是平平平淡的说道。
香雪现在对蜜斯的仙法是推许的无以复加,聆听到天昌仙子的叮咛后,不敢有涓滴的怠慢,早早的与钱塘县筹办了肩舆,与此处恭候。
许娇容本是平常妇人,除却结婚之日也未曾坐过肩舆,故而一时倒是未曾细想许仙所言这雨伞之事,言道。
许娇容瞧了瞧那与烟雨当中的肩舆,以及那持伞的侍女,也是暗自诧异在心,却也晓得不是说话的处所,便与“汉文”迈步走入了家宅当中。
虽不知究竟何物,但既然是居与钱塘县,却也不必现在便要清查出个端倪,毕竟与“青白二蛇”已然相逢,姐夫李公甫的肾俞受损,才是甲等大事!
“曾听闻,公子以十七张药方回馈师情……”
“姐姐,本日骤逢大雨,乘船返回钱塘门之时,路遇两个女子未带雨伞,便借去了……”
绵绵的细雨自屋檐滴落下来,与空中上日积月累早已有了水痕,钱塘县许家的大门前,那妇人一袭襦裙正在翘首以盼,任由那肩舆由远及近,却也未曾想过,“汉文”会自那肩舆上迈步而出。
乌篷船与烟雨濛濛的西湖上缓缓而行,自清波门独自前去钱塘门而去,那身披蓑衣的船夫撑棹摇桨,立足与船尾沉默寡言,粗糙的双手更是遍及着裂纹,跟那放声高歌,寄情于山川之间的船夫更是云泥之别。
“香雪,去许公子府外侯着吧……”
包文正闻言便是心中称奇,这女子国色天香,与钱塘县中倒是申明不显,可见平素定是深居简出,故而此言恐怕另有深意,绝非无的放矢,但却也不知意欲何为。
包文正望动手持雨伞的许娇容,一股被人盼望的温馨涌上了心头,也是故作勉为其难的面色,淡声言道。
“只怕后学末进,担搁了女人……”
“汉文……”
包文正心知欲要治愈姐夫李公甫肾俞受损,这白素贞便是绕不畴昔,故而便安然自如的将此事说了出来,更故作游移的言道:“那大姐言道,待晴和之日,再去清波门双茶巷,将雨伞取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