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犹不及,现在已然不适合再开口突破沉默了。
“桃未芳菲杏未红,冲寒先喜笑东风。魂飞庾岭春难辨,霞隔罗浮梦未通。
刚才这姬青莲清楚是下认识的暴露了笑容,证明其心中并非清心寡欲,涓滴不感染男女之间的情素,但却恰好转眼即逝,可见是另有顾虑,这才强自压抑罢了。
洁白的雪花讳饰了人间的统统暗中,也令人的表情为之好转,在这喧闹的荒凉之地,仿佛将那斩杀云岩镇县令,即将而来的官兵访拿,也变得有些悠远,汹汹的篝火辉映着十王殿的木雕神像,将那本来薄薄的雪花熔化,化作水珠轻灵的滴落下来。
那干枯的树杈因被雪水感染,故而燃烧之时也有黑烟升起,姬青莲回转到了十王殿中,便瞧见了包文正的脸颊上多了几道玄色的手指印,清楚是擦拭之际偶然间的存留,便上前接过了木棍。
包文正与这姬青莲不过初识,自是不知此言有几分失实,不过也委实不肯再抄袭别人的诗词,便笑着说道:“诗词歌赋不过是消遣罢了,倒是文正恰逢初雪,一时髦起,倒是让女人见笑了。”
屈指连弹,两道指风便将这两只野兔击毙,大袖一招便将这两只野兔摄到了掌中,身形与空中回旋后独自朝殿内飘去,身法之精美已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。
姬青莲点头笑道:“只是青莲精通文墨,恐不能与公子吟诗作对。”
一对璧人与这山坡上渐行渐远。
怜星宫主的一颦一笑是那么的柔情似水,嘘寒问暖的情义绵绵,与那清澈的溪水般浣纱洗衣,说不出的文雅和贤淑,发挥轻功跃上了遮天蔽日的班驳老树,只为了晾晒衣衫,那回眸一笑之间的万种风情,仿佛触手可及,又仿佛遥不成及。
藐小的雨滴跟着北风囊括而来,劈面更感觉凉意,虽是因《明玉功》有成已然寒暑不侵,但这雨水淋落与身上,毕竟会感染灰尘,梳洗本就不易,故而包文快走了几步,拖拽这树叉与空中摩擦生响,来到了十王殿的门前。
模糊间有声音跟着东风而来,姬青莲侧耳聆听以后,心中不由升起了赞叹之意,固然自幼与恩师座前修行,但却也曾熟读这经史子集,虽不至于出口成章,但这诗词的精美之处,倒也是听得懂。
包文正茫然的看着姬青莲,而后下认识的伸手擦拭了脸颊,而后这才瞧见手掌上的不洁,难堪的笑了笑,便起家朝十王殿后的溪水走去。
包文正倒是展开了双眼,虽是寒暑不侵,但这等清寒简朴的环境,自家虽是不在乎,但却不能不顾姬青莲的感受,那已经消弭的女子荏弱,此时恰是唤醒的绝佳机会。
轻手重脚的站起了身子,顶着暴风走出了十王殿,意欲前去寻一些干柴,将这篝火升的旺上一些。
细雨跟着狠恶暴风吹进了殿内,雨滴也逐步如黄豆般大小,泼打在房顶上,顺着屋檐滴落下来,也从那残破的屋顶流滴下来,一时候风助雨势,砭骨的寒意覆盖着十王殿内,那殿外的灌木丛也是“簌簌”作响,好像妖妖怪怪御风而来,虽是不至毛骨悚然,但那心悸的感受倒是油但是生。
姬青莲早已聆听到了包文正的行动,现在以木棍贯穿的野兔,正在重新燃起的篝火上熏烤,轻微的响动不时的传来,也唯有收敛了功法,展开了双眼。
侍从恩师鸠磐上人修行多年,姬青莲早已惯于清寒的修行光阴,对于这十王殿的残砖断础本就习觉得常,本就并不在乎。
姬青莲虽是修道之人,却也是女儿身,时价育下麟儿不久,本就是道心有些裂纹之际,倒是瞧见了包文正的长身而立的墨客气味,那一首《咏红梅花得“红”字》的诗句在耳边反响,那晶莹的白雪中立足而立的文弱身躯,一时候心中出现了波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