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青看了姐姐一眼,而后运转神通,那纤纤玉指上有两点荧光鲜现,睁眼之际便遥指那苍穹之上的皓月,荧光转盛更如溢彩,牵引着洁白的月华,往手指之间缭绕……
白禄春秋略长,近前来便只感觉炙热之极,那里是忽明忽暗的孱羸火光,这威势已然可比那滔天烈火,便忙出言说道。
“青儿……”
有搁下了酒碗的五鬼之一,也是诧异的问道。
那颧骨略高,身形苗条,身穿皂衣的白寿,倒是鲁莽性子,催动着水缸便朝那孱羸的火焰上倒灌而下。
那腰胯钢刀的清波门县衙的王捕头,顿时错愕当中闪现了凝重之色,当即言道:“库银在那里,待我去看看!”
未及半晌,这双茶巷的街坊四邻便从浓烟当中醒来,目睹白府已然成了火海,天然惶恐失措之极,忙大声鼓噪驰驱相告,也各自拿起木盆和水桶,朝这白府当中赶去。
只是,白素贞倒是不知,天昌仙子自银河绝顶下凡,为迎截教门徒位居中天北极紫微大帝,均衡天庭阐教与截教,早已得了玉帝敕令……
那颧骨略高,身形苗条的皂衣男人,倒是又灌了一口酒,感喟说道:“只要小青女人能摈除这门神,但是眼下去了钱塘县,陪侍白娘娘和许相公……”
粉墙黛瓦与夜色混成一片,夹道的杨柳依依,喧闹的河渠当中更无乌篷船的踪迹,唯有双茶巷的白府当中,那未曾跟随白娘娘和小青女人的“四鬼”,倒是可贵少了管束,与这天井当中推杯换盏,畅怀痛饮。
“官人是庆余堂的店主,有人上门提亲倒也是平常之事……”
“咦,你们闻到甚么味道了吗?”那被唤为三哥的五鬼之一,嗅了嗅风中传来的问道,错愕的说道。
“一年能够见妻儿长幼一面,我已经心对劲足了。”
白素贞新为人妇也是羞颜未开,但服侍官人却本就是分内之事,矜持之下也未曾出言,便跟着官人朝房内走去。
“失窃的库银!”
岑碧青连连点头,应了下来,言道:“姐姐,我已经探听过了。”
“走水了,快去救火!”
破锣闷鼓声声不竭,也轰动了清波门的县衙,身穿衙役服饰的官差也不敢怠慢,也不必扑灭火把便手持水桶朝白府赶来。
这言词出自欣喜之心,白素贞与小青本是情同姐妹,自不疑有他,乃至也未曾细想,这腔调为何竟有无庸置疑之意……
“白素贞,我这第一计,看你如何化解……”
“青儿,这几日你去探听一下,这钱塘门中,可曾新搬来甚么人家?”
白素贞回身之间更是风韵绰约,那衣袂随之飘飘更如仙女普通,娇媚动听却不失文雅之气,翻转皓腕更是如同凝脂,指尖一点白光缭绕,便也牵引着月华朝小青的身前凝集过来。
“只是,今后可不能粗心粗心了。”
那“石中之火”焚尽了四鬼以后,仅存凡火与白府以内残虐,只因彻夜又是轻风故而未曾伸展开来,跟着数百人的驰驱不竭,跟着那一桶桶水浇下,刚才那熊熊燃烧的烈火,硬生生的被燃烧了……
“姐姐你就放心吧,许相公他诚恳巴交的,毫不会复兴旁的心机!”
“月华珠”本是月光会聚而成,无形无质的透过了房门,落入那已然熟睡的李公甫身上,而后消逝不见……
白素贞心中在乎的便是此事,但倒是通情达理,闻听小青这一番话心中也就豁然,点头轻声言道。
“轰!”
那孱羸的火焰,却仿若得了菜油普通,瞬息顶风熊熊燃烧,顷刻间便囊括了这屋舍的全部房檐之上,将这夜色辉映的如同白天,且扑灭了那仍有水渍的水缸。
白素贞与岑碧青姐妹情深,心知小青并非成心为之,天然也不好责备,便浅声言道:“幸亏肾俞受损,治愈也驳诘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