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猩红的舌尖轻舔樱唇,说不出的魅惑和妖异,妖气冲天而起囊括衣袂飘飞,那肤若凝脂的娇躯若隐若现,一副择人而噬的贪婪,倒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。
春三十娘举起粗瓷茶碗,将美酒玉液一饮而尽,那白净的脖颈与烛光当中更显清冷和魅惑,而后嘲弄的说道:“我春三十娘已经有几百年未曾笑过,你若能令我开颜,便许你对坐痛饮如何?”
玉漱山庄内,春三十娘一袭红衣还是绝代风华,白净而纤细的玉足富有节拍的摇摆着,百无聊赖的依在床榻之上,阔别了百莽山后的闲暇,嗅着玉漱山庄的脂粉气,反而有些不适。
“这有何难?”包文正晒然一笑,仿若逗春三十娘开颜,乃是极其轻易的事情。
“青鸾祁仙剑”光彩高文,似有那清澈而孤洁的青鸾与云巅长吟,与这半月清冷的月光中,更是凸显君子卓尔不群的傲然和萧洒,一袭淡青色长袍的文弱少年,便与这月华和剑光当中,漂泊而起。
书斋因春三十娘立足,倒是剑意不侵,是以安然无恙,一身红衣与这飓风当中飘摇不已,那冰冷和包含着贪婪的眼眸当中,清楚是引诱在前。
那月华覆盖当中,文弱的身形长身而立,更显翩翩风采,便是春三十娘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皮郛。
黛眉开娇横远轴,绿髻淳浓染春烟。
“公然是狐媚子……”春三十娘举步走到了大堂以外,那一弯半月升风檐,薄雾覆盖这九曲廊桥,抬起皓腕便有一坛美酒闪现与玉掌之间,红衣袅袅便朝那凉亭而去。
情义又值多少?春三十娘从平常的化形小妖,踏着累累白骨成为绝世妖王,所见过的临阵脱逃和叛变太多了,是以干系到兰若寺树妖,便是连了解与贫微的梅绛雪,也是不敢轻信,抱有戒心。
“妖族化形后,比方女人你,与人又有何辨别?”
“酒天然是好酒。”春三十娘语笑嫣然,眼眸当中倒是冷了下来,淡声说道:“只是,你不见得配与我对坐痛饮!”
“发乎于情,止乎于理......”
如果凡人如此言辞,早已被春三十娘剜出了心肝下酒,但这包文正乃是梅绛雪的情郎,现在正值梅绛雪亲赴兰若寺之际,便可贵来了兴趣。
“吱吱吱!”
包文正故作萧洒的朗然一笑,竟是反问道:“女人但是说,我与绛雪人妖殊途?”
书斋外老槐树上的山魈吓的蹿到了空中,昂首跪在空中上,浑身微微颤颤的颤栗不止。
“能够当的一碗美酒否?”包文正打量着春三十娘的脸颊,清澈的目光倒是不带涓滴情欲,仿若瞧着极美的侍女画卷,萧洒之极的说道。
那凌厉的剑意冲天而起,老槐树那郁郁葱葱的枝叶被绞的粉碎,随风而逝飘向了远方,那本是矗立的竹林也如同飓风过境,竟是齐刷刷的拦腰斩断,“簌簌”之声不断于耳。
那清冷的声音自月华中回荡开来,一股绝世妖王的豪情如同孤峰崛起,与这六合之间,大有一时无两之意!
清冷的腔调当中缭绕着不悦之意,婀娜多姿的红衣女子飘但是来,衣袂与北风当中摇摆不已,那白净而纤细的美腿乍泄了春光,与娇媚之余更是荡民气魄,只是那妖异的笑容与这深夜,倒是有些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这酒乃是妖猴采撷灵果酿造,用九幽涧的鬼域之水,且以千年朱果调和,如果修为不敷,这一碗便要爆体而死……”春三十娘笑语盈盈的说道,仿若平常,只是那嘲弄的口气,眼神的淡然和冰冷,清楚是纯粹的赏识一出好戏。
只是现在,倒是再也压抑不住了。
“你此人倒也风趣,除却操琴以外,却不知另有何本领,竟然能令梅绛雪如此痴情?”春三十娘举起酒碗表示,而后将美酒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