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老君足踏祥云成片,携凡尘之人许仙,以及七仙阁的天寿和天昌两位织女,行至这紫薇垣中,便指着旁侧那一座寂静厉穆的宫阙,含笑言道:“陛下乃是众星之主,万象宗师,亲掌北极驱魔院,今后还要往我那兜率宫多来走动才是......”
“岂敢,岂敢......”
天寿仙子和天昌仙子,各自手捧紫薇大帝的衮服和冠冕,侧身与托塔天王李靖和坎宫斗姆施礼以后,便也轻启莲步追了上去。
太上老君遥指那与众星所拱的宫阙之前,也将许仙的这一番言词临时蔽之,转移了话题,捻须而笑,言道。
“满目国土空念远,落花风雨更伤春,不如怜取面前人……”
“七情六欲皆是过眼云烟,繁华繁华更是黄粱一梦……”
“老君,实在依我看,这天庭当中实在无趣......”
“陛下,这紫薇天宫到了!”
那恣无顾忌的嘲笑,与这凌霄宝殿当中反响,桀骜不驯的凡尘之人,倒是以“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”,讽刺这托塔天王李靖曾逼得亲生骨肉,不得不削肉还父之举。
太上老君闻言,也是为之惊诧不已,但是细细想来,这凡尘之人许仙,所说的也不无事理,只是这青萍剑乃是截教诛仙剑阵的阵图,更在洪荒巫族的“十二都天神煞大阵”和妖族的“周天星斗大阵”之上,乃是天赋第一杀阵,这手掌青萍剑的许仙,当真是如言词所说的这般吗......
李靖携麒麟崖玉虚宫的威势,暗中与西天佛教暗通款曲,与天庭当中统御十万天兵天将,早已是跟截教门下势成水火,即使这坎宫斗姆借助香火愿力重修“地、火、风、水”又能如何,这玉虚宫的“十二金仙”和西天灵山当中,岂能无停止这金灵圣母之流,故而自是云淡风轻,更是涓滴不惧!
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,那手掌青萍剑的凡夫俗子,劈面嘲笑了这位极人臣的托塔天王李靖以后,便跟着那身穿水火紫绶仙衣的太上老君,徐行走出了这凌霄宝殿以内。
人间天子一怒,便是血流漂杵;这手掌三千天下生灭循环的玉皇大帝,现在冷哼一声拂袖而去,早也是令天寿仙子和天昌仙子为之噤若寒蝉,手捧紫薇大帝的衮服和冠冕,更是无所适从......
包文正举步走了上前,倒是用心的顿住了脚步,而后回顾倨傲之极的瞥了那托塔天王李靖一眼,言道:“陈塘关李靖,公然是大丈夫啊!”
“李靖,你好自为之!”
“呵呵……”
玉帝虽是曾暗授敕令与天昌仙子,只要这手掌青萍剑的许仙能够蹬天为仙,可不吝统统手腕,也包含了天规明令制止的情欲,但与这凌霄宝殿当中,如何能堂而皇之的应允,见太上老君前来劝和,便点头应允了此言,随即又瞥了这“不识汲引”的凡人许仙,故作怒容的冷哼了一声,便拂袖而去。
太上老君闻听这一句“白叟家”,晓得与凡尘当中此乃敬语,更是笑的合不拢嘴,抢先快走两步,还是是抬袖作引,言道:“陛下请!”
包文正倒是朗然一笑,轻声吟道这首《浣溪沙》的下半阙以后,当即朝那面色庄严的玉皇大帝,再次拱手抱拳见礼,却之不恭的言道:“功名利禄与我如浮云,平生只爱风月,承蒙陛下厚爱,只是许仙……”
太上老君还是是满面温暖的笑容,那须发皆白身穿水火紫绶仙衣,晃脱手中的镂空玉柄拂尘,早已抬袖作引,言道。
太上老君摇脱手中镂空玉柄拂尘,还是是捻须而笑,上前一步规劝着这凡夫俗子,和颜悦色的言道:“许仙,还不快领旨谢恩?”
“昔日那泼猴,若不是偷吃了我的九转金丹,又何来的神通,能闯到那凌霄宝殿以外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