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他,便是左月素与春三十娘易地而处,也会待九幽涧死伤惨痛之时再行脱手,借机携百莽山万妖之威,以挟持十万生灵之情分,令左月素有磨难言。
“尽在你我料想当中……”
众妖王领命以后,与这妖王大殿以内拱手相送,直待春三十娘远去以后,这才御驾妖风各自拜别……
“娘娘深谋远虑,小妖远不及矣……”
苍澜真人接口说道:“柳掌教言之有理,现在敌强我弱,封闭庙门以阵法自保,待今后道行精进之日,再斩妖除魔,方是上策!”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春三十娘与尸山血海当中介入百莽山妖王之尊,更以“幽昙灵酒”差遣麾下万妖,那积威早非一日,现在与妖王大殿当中发号施令,虽是身躯看似娇弱,那个不知千年蜘蛛精的尽情恶毒,那傲视天下的风采更是无人敢直视。
你来与不来,妖妻鬼妾都会去邀战你黑山老妖的……
“否极泰来,道之常也……”
春三十娘面色庄严,俯视着麾下三十六洞妖王,冷声喝道:“中元节鬼门开之日,那九幽涧的十万生灵只可多,不成少!”
“我峨眉现在一脉单传,二位无需多言!”
那媚姿艳逸的身形与妖王大殿内发号施令,美目含煞自是说不尽的肃杀之色,与西山九妖王领命退下以后,接着言道:“余者随我前去九幽涧!”
苍鹫妖王乃是自斑斓心肠梅绛雪以后,深得春三十娘倚重的智囊,上前一步与青狼妖王并列,那丑恶的脸颊之上透暴露挖苦之色,随即正色的说道:“只是此计未免有些思虑不周,我百莽山平白反目了阴曹地府,倘若九幽娘娘今后食言而肥,难不成还要发兵再去征剿九幽涧?”
“吕掌教,事关严峻,何不从长计议?”柳清风一袭儒发展袍,与苍澜真人相伴劝说吕三娘,面色庄严的朗声说道:“九幽涧本就是险地,我等身系五仙门的存亡断续,千万不成有失啊!”
回飙吹散五峰雪,常常飞花落洞庭。
包文正故作无法的感喟,言道:“天师钟馗携地府珍宝“存亡簿”前来征剿,如果未曾开战便干休,岂不如儿戏普通,又如何跟那十殿阎罗交代……”
妖王大殿以内氛围凝重之极,便是性喜喧闹者也是不敢多言,虎背熊腰的三十六洞妖王皆是脸孔丑恶之极,身材魁伟如同铁塔普通,身穿甲胄难以讳饰那如同老树盘根的身躯,五颜六色的大氅与身后飘摇,长戈在手自是杀气重重,静候着妖王春三十娘呈现。
“哼!”
包文正目睹左月素怨气之惨痛更是从未得见,时价戾气高文之时更是斟词酌句,好言欣喜着说道。
“喏!”
来吧,黑山老妖!
放河灯,焚纸腚也是风俗之一,故而虽是未至中元节之夜,但有河道之处也是彻夜常燃,与这炎炎夏季当中,男女老幼皆是面色庄严,便是熟人相逢也沉默不语,唯恐失了孝道。
“那十殿阎罗夙来受百姓香火供奉,麾下所属的阴司正神,又岂能视十万生灵的存亡与不顾……”
阳间当中也自是不敢怠慢,平常百姓与坟前祭奠亡人,祈求先人的庇佑;那些乡绅之家或请羽士建醮祷告,或请僧侣到临家宅,诵经超度亡魂。
衡山苍苍入紫冥,下看南极白叟星。
“官人,春三十娘只怕是要先隔岸观火了……”左月素身罩鱼鳞甲胄,手持“白骨戾魂枪”,把握阴风阵阵,与这“怨戾之花”前神采自如,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此言一出,五仙门虽是同气连枝,但事关峨眉的存亡断续,吕三娘身为峨眉掌教,既然情意已决,苍澜真人与柳清风自是无话可说。
苍鹫妖王,白虎妖王,青狼妖王和黑蛇妖王皆是沉声应下,而后回转与阵营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