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文正感喟一名誉着春三十娘的脸颊,唇角出现尽是情深的笑意,双眸当中更是清澈之极,言道:“今后我再与你渐渐细说清楚!”
自兰若寺一别以后,想到这气吞寰宇的盖世魔头皆是心生寒意,想到那神通“鬼域鬼门关”的滔天魔威皆是心悸不已,若非思念绣玉谷移花宫中的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几近是夜不能寐,若非目前虏获了春三十娘与左月素的芳心,包文正底子就兴不起与其为敌之念。
肝火中烧!
钟馗虽是恨海难平,彻夜却也无计可施,唯有朗声长啸,声如滚滚天雷与九幽涧回荡开来。
崔判抬手收回了“存亡簿”的煌煌神威,静待地府阴神与阴兵尽数归入鬼门关以内,这才冷酷的说道:“尔等千载修为不易,莫要自误!”
打吧,打起来吧……
那红色广袖留仙裙盈盈一裹便将娉婷的身姿勾画,那三尺青丝与肩后飘摇更显妖异,春三十娘手持妖枪戳天当空而立,与这血雨之上面显癫狂之色,双目当中杀意更是凌冽。
赤发鬼王高耸的闪现与云巅之上,抬手之间便是力崩山岳的一拳,迎着黑山老妖便是当头砸下,倒是包含了数千年道行,更有六道循环的无常之变。
与此同时这九幽涧中便起了飓风,那本是清风朗月的半夜过后,高耸的有阴云密布,雷声滚滚,更有银蛇裂空扯破了夜幕。
崔判那冷酷的言词高耸与赤发鬼王耳边响起,位居高位的积威本非一日,那生杀予夺的威仪自是不容置疑。
“松开你的爪子,你真令我作呕!”
“出兵!”
包文正目睹阴曹地府毕竟是投鼠忌器,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,忙抬眼去瞧那黑山老妖的踪迹,意欲调拨“妖妻鬼妾战黑山”,倒是遍寻不到……
若非是念及伉俪一场,且包文正身上未曾感染左月素的阴气,这才给其一个细说清楚的机遇,不然只怕心中的肝火势需求将其……
钟馗勃然大怒,望着漫天血雨当间断肢残腿不竭的抛落,义愤填膺的怒声急喝道。
春三十娘自尸山血海当中登上百莽山妖王之尊,阴狠暴虐自是不言,但千年以来洁身自爱倒是未曾动情,故而心中将包文正看的极重。
“那里来的精怪,也敢与此地撒泼!”
那本是发挥神通的吵嘴无常,则是将抛落下来的阳人尽数接住以后,这才把握阴风回转到了鬼门关前,黑无常范无救还是是怒容满面,不发一言;白无常谢必安还是是笑容满面,也是不做一词。
一道剑光瞬息夭娆而至,那身穿道袍的娉婷女子亦然呈现在了九幽涧当中,那女子三尺青丝与肩后飘摇,秀美绝伦的脸颊自是面罩寒霜,言道:“他与你们再无干系……”
不过几息,黑山老妖败像已现,与赤发鬼王那万千条火蛟当中已是岌岌可危,那里另有昔日与兰若寺中的滔天魔威。
与那九天雷劫由远及近之时,天雷声震耳欲聋,银蛇乱舞扯破苍穹之时,左月素把握阴风阵阵近前来。
“如果再敢扰乱六道循环之法度,下次地府征剿便必尽全功!”
那数之不尽的阴兵本是差遣骸骨战马,手持刀戢布阵相待,闻听伏魔大将军钟馗一声令下皆是勒马止戈。
莫是说地府的阴神皆是数千载的道行,便是这阳间的妖妖怪怪又岂是笨拙之辈,既然此行无功而返,何必再逞口舌之利,反而令百莽山与九幽涧复兴防备之心。
还是那与鸠磐山中为了一句戏言,就会苦苦相候的姬青莲?
言罢,便身化流光与鬼门关中消逝不见。
赤发鬼王目睹春三十娘手持长枪当空而立,因麾下妖魔挟持百姓未得叮咛不敢妄动,但这与云巅之上的千年小妖却也敢虎视鹰扬,便勃然大怒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