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蜜斯不顾女儿家明净,和那庆余堂许仙把臂同游,为何数月畴昔以后,唯有那庆余堂的许仙回转钱塘县,莫非登门相询也是有错不成!
太白金星乃是福德真仙,餐风饮露早已不食人间炊火,但这丫环香雪忠心护主这才被游离鬼迷了心窍,现在这几道斋菜又是一番情意,纹丝不动与人间而言倒是有失礼数,只得抬手拿起了木箸,对天寿仙子含笑言道:“入乡顺俗,我等还是莫要孤负了香雪女人的一番情意了!”
“咦,手札哪?”
“呵呵,丫环香雪可在府中?”
亥时,月经中天,苍穹上的浮云掠过皓月,如纱如雾,为这夜色增加了多少忧愁和寥寂。
天寿仙子收敛了笑意以后蹙眉感喟,言道:“奉王母娘娘之命,恭请中天北极紫微大帝重返大罗天紫薇天宫,此事我那兰质蕙心的四妹都做不来,若非另有太白金星与我同业,只怕天寿再无回转天庭之日了......”
“唉,好端端的如何就疯了......”
闻弦音而知雅意,福德真仙太白金星已然明悟了天寿仙子所指何事,衡量利弊以后,却也晓得这已然是不得已而出的阳谋!
潘家那久日无人叩响的红漆大门传来了铜狮咬环的声响,与这喧闹的夜色当中,实在令驼背的门房为之诧异,侧耳细心聆听以后,猜疑的快步朝大门处走去。
北风透过窗棂的裂缝闲逛了烛光为之摇摆,暗淡当中那双眼瞧不见的处所,仿佛有夺魂摄魄的厉鬼正欲择人而噬,那仿佛是惨白的面庞上流淌着血泪,那是下一刻便会扑将上来的可骇,那也是来自心头的风声鹤唳,毛骨悚然......
天寿仙子乃是天庭七仙阁织女之首,常日里的傲然凌厉乃是脾气使然,但对于这陪侍四妹天昌仙子的丫环,却也不会颐指气使,现在又有福德真仙太白金星出言相劝,便也只得勉强拿起了木箸,感喟一声说道:“香雪,我与太白道长皆是修行中人,三五日不饮不食也不打紧,今后这一日三餐,便不消为我们筹办了......”
届时秦广王蒋必将责令吵嘴无常前去阳间缉拿游离鬼白福,那白素贞即便是师承黎山老母的门下,也绝难干与阴曹地府的律法,除非那庆余堂许仙以上统诸星、中御万法、下领酆都的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之尊,方能令吵嘴无常铩羽而归!
“表蜜斯,太白道长,但是这斋菜分歧口味?”
侍女香雪躬身施礼应下后,现在聆听表蜜斯和太白道长皆是修行中人,那心中的委曲和苦楚也就不再按捺,两行清泪已然顺着脸颊淌落下来,与这桌案之前缓缓的跪倒在地,倒是一字不发。
不知何时,那一封由天庭瑶池七仙阁天昌仙子亲笔所写的手札,化作一道晶莹剔透的流光溢彩,穿过窗棂已然落入侍女香雪的印堂以内。
“铛铛铛!”
“你们......公然是妖怪!”
清癯老者点头苦笑,不料上至天庭下至地府酆都城,皆可来去自如的大罗神仙,竟被这驼背的门房拒之门外,但正所谓入乡顺俗,也只能与这门前等待了。
“二位,这是寻亲......还是探友?”
自家蜜斯一去再无音信,而香雪女人又得了失心疯,正所谓男大当婚、女大当嫁,这府里如果顶门立户的男人,何至于如此啊......
取下了横闩以后,驼背的门房从门缝里向外细心打量,这一眼瞧了畴昔,便是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。
那游离鬼久死不入循环倒也罢了,却依仗寒微的道行在人间兴风作浪,利诱阳人的心窍,而十殿阎罗的秦广王蒋专司人间夭寿存亡、接引超生!
“香雪女人,这钱塘县外的玉皇山上有个玉龙道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