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一处河边,面前的一幕,让刘衽猎奇地停下脚步立足旁观。
两邦交兵,不斩来使!
“莫要担忧,莫要担忧。你此去定能投个好胎,下一世繁华吉利,长命百岁,这便去吧。”那中年人与老婆叮嘱了几句,一抬手与她别离,口中念起咒语,送她入了循环。
刘衽看着人家伉俪两个如此恩爱,反倒感觉有些难堪。
没有一声鸟兽鸣啼,也没有半点人声犬吠。
刘衽如闻钟磬,醍醐灌顶,躬身向他问好:“多谢法师二次指导!”
“我妻,这年青人说要替你出气打我一顿,你看如何?”
“不对!不是杀气!”
“淳于髡骗你,他有他的态度,你也有你的。但总归有一点是不异的,但愿天下承平,免于战乱。但孟轲固执于周,淳于髡固执于齐,难说高低。不管如何样,此行总归是没有违背你的态度,救越国百姓于危难,何乐而不成为?”
“不错。孟轲固然很首要,但此次白起的怨气分歧平常,乃至要赛过那越国。此次不能只希冀他一人,让苏秦压服六国,精锐齐出,共讨暴秦!再让人告诉墨家巨擘,魔头出世,聘请他墨家共襄盛举!”
刘衽顺着这一下指引回身一看,只见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奔驰而来,车上坐着他的老熟人李斯,他一边驾车,一边大声狂呼:
田骈想起前次那吴越之事,现在吴越之地半分怨气也没有了,想必是孟轲已经胜利了。只是前次提及来,还是他们算计操纵了孟轲,如果现在再请他脱手,实在是没有这个脸。
刘衽听了以后心中也是一团肝火,如此无情无义之人,真的是不成理喻,抡起袖子就要去揍他。
“杀气盈野,这白起到底是甚么来头?如何如此凶悍?”
那女子用袖子掩着嘴微微一笑,哈腰向刘衽行了一礼:“多谢这位小先生了,但我并没有活力,何来出气一说?我这丈夫敲鼓唱歌为我送行,两人伉俪一场,相知多年,别离之时又何必非要哭哭啼啼?如此皆大欢乐岂不是更好?”
抬眼望去,是一片宽广广宽的平原,如果平时,这里轻风习习,禽兽驰驱,倒是一处可贵一见的风景。
“淳于,你是不是看到甚么了?”
“亲人逝去,有人记念痛哭流涕,这是善。我为亡妻鼓盆而歌,也是为了他好,这也是善。何必拘泥于情势?固然态度分歧,毕竟是殊途同归,民气向善。”
也罢,让你闹个明白:“我是为你死去的老婆不值,打你一顿,给她出出气!”
淳于髡点点头,持续往前走去。
“无妨,”淳于髡的一双小眼睛一瞪,五尺之身升腾出一番熊毕看不见的清气,在他头顶变幻成一架青罗伞盖的马车。
他在思虑,这一次循环,究竟给他带来了甚么,或者意味着甚么。
“唯独人中还未传入截教教义,你这一世,便是要将这截教教义传入人族,美满人族大道。”
只见一名中年文士,将木盆倒扣在地上,手里拿着树枝敲着节拍,欢畅地唱着歌儿。
荀况上前一把扶住他颤颤巍巍的身子,他与淳于髡订交多年,相互也是知根知底。
玄都法师一甩手中浮尘,洗去刘衽一身铅华,并治好他身上剑伤留下的暗伤,这才说道:“老子有为,元始深远,通天泛博。”
只是面前的这统统,却显得暮气沉沉。
几个老夫子相扶搀扶着,登上了这出高地。
中年人也不睬他,大喊一声:“归去来兮!”
“杀!”
“这一战,事关天下!”
“我妻,这一辈子你跟着我但是刻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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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非和李斯现在那边?”淳于髡静思半晌,出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