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这郅澌,日落前就在本身院子里聚齐了些黑压压的人头,小女人撤下去了院子里晌午的冰缸和贵妃椅,搬了把太师椅,命人一人给发碗绿豆汤,清凌凌地开嗓问:“都到齐了?”
这头周公以手一抖,笔上的一滴墨滴在了手底下的公文上,声音陡峭冰冷,“如何回事?”
何诤赶紧快步回身就出去叫唐楼。不消斯须,唐楼连膜拜礼都被周公以免了,觑着那厢黑得墨普通的神采,一面腹诽比来这太子殿下公然是严肃不已,一面小意地低着头站在公以书案前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何诤,去奉告我哥,别忘了记取我俩此次的情面!”公旦一把抹干眼泪,挤着眼睛对何诤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