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早已预感到我和李羽会分离,也无数次假想过我们分离时的景象;却没想到它来得如许快,如许猝不及防。
我还没有说完,李羽已经飞奔过来将我用力箍进怀里,用他近似蛮横的吻堵住了我剩下未说完的话。
窗外北风吼怒,呼呼地打着旋子,轻一阵重一阵地吹打着窗棂。天空阴云密布,仿佛要下雪了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客堂大门“哐”的一声被蓦地推开,一阵彻骨的寒气劈面而来。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,昂首看时,见李羽站在门口,脸红得如同关公,身上满盈着浓厚的酒气,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,正阴鸷鸷地盯着我看。
谁知我这个行动更加激愤了李羽,他反而把我另一只手也用力钳住并拧在了身后,接着就从茶几上拿起我的手机翻开,指着相册里的照片吼怒道:
喝了酒的人力量都很大,他又处于冲动暴怒中,这一推就用上了非常力。我防备不敷,猝然之下被推得向后趔趄了七八步,撞翻了茶几上一只鱼缸,这才勉强站住了脚。
黉舍放了暑假,李羽要回家过年,这两天我都在忙着帮他清算东西购置年货,还筹办了大包小包送给他兄弟姐妹们作为礼品。
我从沙发上起家,走畴昔扶他,假装若无其事地责怪着:“一会还要去赶火车,喝这么多酒干甚么?我扶你去床上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