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安跟上去问:“老先生晓得茅十三骂了些甚么话吗?惹得典史大哥剪了他的舌头?”
闵安喊叫:“世子爷何必难堪我这个小人!”
李培南当真罢休,大猞猁赶紧低头舔上了闵安的脖子。
“是么?”李培南放下举到嘴边的茶,在嘴角挑了一点笑,看着闵安说,“你的‘无关紧急’可贵探听出来,让我尝尝对不对。”
李培南踱开两步,坐在椅子里,冷不防说了一句:“你是怕承担任务吧?”
非衣是领教过闵小相公缠功的,你不奉告他,他总有体例从你嘴里问到。在闵安问了第二遍后,非衣就答复说:“白鹰是一只白鹘,名叫‘将军’,它和豹子都是世子豢养的家兽,用来传信或打猎。世子去了西疆交战,将豹子和白鹘交给我照看。猞猁形状像猫,比猫凶悍,嗜兔肉,被你放走的那只就是猞猁。”
闵安艰巨点头。
李培南站在一旁问:“如何了?”
“那你来唆使呈辞。”
闵安等了好久,终究见到穿戴一新的李培南走了出来,赶紧禀报导:“茅十三外逃被猞猁咬死,案情并无盘曲,请世子放心批放王大人的报告。”
闵安昂首问:“大人如何不将尸首放进停尸房里?”
非衣将闵安拎出门后就松了手,回身去了前面的宅院,筹算顾问花草。没想到闵安还跟在了前面,喋喋不休地问:“猞猁是甚么?那只飞禽是白鹰吗?是你还是世子的帮手?”
闵安拱了拱手,目送李非格远去。随后闵安拿出厉群的腰牌,表白代世子来答复王大人的报告,顺利进入马房检察到了茅十三的尸身。他戴好羊膜手套,细心检察了茅十三咽喉上的伤口,向一旁督证的刑房书吏点头说:“肉色发黄,牙印洞穴血干,表面有皮层翻卷,是咬死无误。”书吏记录下验尸成果。
闵安抓下帽子擦汗,摆摆手说:“不碍事的,我去看看。”
闵安跪着不敢动,就张了张嘴吸气。李培南看着他的眼睛冷冷说:“我说过甚么?你还敢再打草率眼?”
“那些可说不得。”李非格摆摆手,莫测高深地笑了笑,“说出来有恐玷辱王大人的清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