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衣俄然觉悟到,他是在对闵安的左耳说话,心底不由得揪了一下。他赶紧转到马身右边来,又夸大了一回话意。闵安听清楚了,仍然有所游移:“如许做,我岂不是在作弊?”
祁连雪嫣然一笑:“我催着他去看看小相公,需求时脱手照顾一下。”
李培南穿紫袍束白玉坤带,以手支颐坐在父王旁侧,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缓缓扫视底下全场,任那马队喧闹,人声浮沸,也没法逃过他的检察。他的身后是非衣的阁帐,内里只留了祁连雪端坐的身影,既雅静又孤傲,已然落空了昔日的伴随。
非衣淡淡道:“有人就有江湖,有江湖就有恶斗,十几支马队跑进山谷,谁又能看得见后背产生的变故。你记着一点,只要能达到目标,就不要计算手腕。”
一个竹筒及时递到面前。闵安来不及称谢,拿过竹筒喝尽泉水,擦净嘴角说道:“世子怎会来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