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暎道:“为大梁长远计,我确有此意。你有何观点?”
萧暎听后久久不能自已,喟叹道:“此曲言辞胸怀广博,意境浑然天成,气象苍茫广宽,豪杰气势充盈六合,想不到北方竟也有如此人物。”
萧暎接口道:“既如此,我等明日再来叨扰。”见四人出帐,赵秉文本欲返归去寻斛律锋,但心中莫名有些惴惴,踌躇半晌,终是暗随萧暎与陈霸先而去。
梁军俄然受袭,转眼便有十余名流兵被杀,横七竖八倒在营外门口处。一名梁军武官大声呼喊,未几时,营内兵士尽皆披甲执锐,迎上前去截拦。此次出来,因与战事无关,萧暎只率一千官兵。本来以十敌一,梁军稳居胜算,安知这百余名刺客个个刀法狠辣,悍不惧死,一阵冲杀过后,将梁军官兵杀得节节败退,竟闯进营内。
“敕勒川,
赵秉文闪身藏在帐外以后,听陈霸先说道:“高车骏马无数,且多适于军用,更有汗血宝马惹人垂涎。近年来连番交战,国力日渐孱羸,而劲敌如虎,朝夕在侧,兼之其罪怀璧,不出三年必亡。此次高车舍近求远,欲乞助凭借我大梁,本就大为可疑,陛下虽不肯失期于天下,只恐豺狼之辈不敷以取信。本日相见,那高车王只是推委不肯解缆,且我刚才留意,高车王毡帐四周皆为军帐,未见家眷,此中必然有诈。还请大性命令连夜拔营,迟则只恐有变。”
高车王哈哈一笑:“新渝侯,不知你方才所言,但是梁朝大天子的旨意?”
约半个时候,梁军回营,陈霸先随萧暎进入中军帐。赵秉文悄悄靠近虎帐,趁来往巡查兵士不备,飞掠入营中,疾奔中军帐而去。
半晌过后,萧暎缓缓说道:“连日劳累,你先去安息罢,容我再细细考虑。”
风吹草低见牛羊。”
赵秉文脑中轰轰作响,在帐外几次考虑陈霸先所讲。
帐内沉默半晌,陈霸先又道:“方才听大人对高车王所言,大人但是要灭高车的武功教养?”
阴山下。
赵秉文正恍忽间,见陈霸先返回本身军帐,瞅准空当,忙跟上前去,正待跃上陈霸先军帐,忽听帐内陈霸先说道:“彻夜我要彻夜读书,去多取些烛火,帐内四下都点上。再奉告值守的兄弟,营外与新渝侯帐外多加些人手,彻夜我这里不消巡查了。”侍从回声出来,小声嘀咕道:“常日里各式俭仆,读书只用一支烛火,本日怎地豪阔起来了?”
赵秉文正自怨自艾时,忽听营外喊杀声大起。赵秉文一惊,不及细想,紧忙跃到军帐之上,伏身向营外瞧去。几近同时,陈霸先亦提剑大步踏出军帐。
天似穹庐,
陈霸先心中一凛,厉声喝道:“秉文安在!?”
萧暎奇道:“竟有此事?此曲你可会唱?”
萧暎笑道:“我又何尝不知?谅他戋戋高车,弹丸之地,屡败于柔然,现在更是兵微将寡,军无斗志,何惧之有?霸先不必再言。”
高车王沉默半晌后说道:“新渝侯公然思虑深远,老成谋国,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。本日天气已晚,诸位一起劳累,先请安息一夜,明日我设席接待大师。”高车王略略愣住,又赞道:“这位将军火宇不凡,新渝侯真是慧眼识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