斛律锋何时吃过这般亏,一个骨碌翻身跃起,抢将过来,抬腿飞起一脚踹向赵秉文小腹,赵秉文右掌拍出,正中斛律锋脚掌,随即掌力微吐,斛律锋顿时感觉身材不受节制,轻飘飘倒飞出去,摔了个七荤八素。
待马群过后,孙长翎与赵秉文忙出山坳,放眼望去,远处不知有几百匹骏马追逐狼群而去。
赵秉文昔日读书时,对冠军侯霍去病亲率骁骑,深切敌境长途奔袭,封狼居胥的事迹极其神驰,只是桃溪村无马,更无会骑之人,苦于没法学习骑术,心中深觉得憾。本日见斛律兄妹竟肯倾囊相授,不由大喜,忙道:“此话当真?”
斛律尚正要答话,身后俄然转过一名少年,抢道:“是我与mm外出骑马,远远瞧见狼群围着你,从速归去奉告爹,这才救下你们。你再三谢我爹,却不谢我?”斛律尚斥道:“锋儿不得无礼!”斛律锋耸耸肩转回父切身后。斛律尚又道:“各位朋友想必已是饥渴劳累,如不嫌弃,就请随我们一起归去如何?虽没甚么好的吃食,但羊肉与烈酒还是管够的。”
赵秉文脸面一红,只作未见,装着要便利,急仓促便出毡帐。刚跨出帐外不远,忽听身后有响动,赵秉文忙跃到一旁,回身瞧去,本来是斛律锋在背后突施冷拳。
斛律锋正要说话,斛律兰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,道:“赵大哥,既然你这么喜好骑马,不如让我哥哥教你罢?他的高车第一小爷虽是自封的,但骑马倒是我爹亲身教的,那但是顶好的呦。哥哥你也情愿罢?”斛律锋含混应道:“嗯、嗯。”
赵秉文正暗自发笑,见女童俄然发问,忙道:“我叫赵秉文。”
斛律尚安排几人带马群去湖边饮水吃草,再引四人来到自家毡帐。尚未进帐,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,“爹返来啦!”随即一名女童跑将出来,扑入斛律尚怀中,双手环住斛律尚的脖颈。只见这女童明眸皓齿,粉嫩敬爱,斛律尚哈哈一笑,宠溺的将女童抱起,大步进帐。女童伏在斛律尚肩上,双手扯着父亲的胡子,眼睛却滴溜溜地打量着赵秉文。
世人乘马驰骋,来到一片广袤的草原,数十座毡帐星罗棋布。距毡帐约三十余丈有处湖泊,烟波浩渺,水天一色。再往东另有上百座毡帐紧依湖水,居中的毡帐甚大,且外饰极其富丽,四周重兵环卫。
赵秉文闻言如释重负,恐怕斛律兰再说出甚么话来,赶紧一口承诺下来。斛律兰见事已至此,只得悻悻作罢,低声抱怨哥哥这般轻易便放过赵秉文。斛律锋则因能向赵秉文学习武功而高兴不已,浑不在乎mm的抱怨。
这时在旁观战的女童跑来扶起斛律锋,咯咯笑道:“本来我们‘高车第一小爷’斛律锋也有落败的时候呀。对了哥哥,方才你飞过来那招我如何之前没见过呢?一下子就避开了这位、这位……喂,你叫甚么名字呀?”
斛律锋也不活力,拍拍衣服,笑道:“这个赵秉文确切有两下子,难怪他能独斗狼群。不过本日这场比试不算,我放马返来还未用饭,他但是吃饱了的,不然我俩应是斗个平局。”
孙长翎遂扼要将前情讲与斛律尚,然后拱手再谢道:“若不是斛律兄从天而降,我等本日俱要命丧狼口了。”
斛律尚宰羊摆酒,世人欢聚一堂。斛律尚为人豪放,孙长翎亦是脾气中人,二人一见仍旧,更是连番痛饮。宋云不堪酒力,吃过两碗便醉得不省人事。张虬则是乘着酒意,与邻座吹嘘本身如何武功了得,勇斗群狼。
孙长翎与赵秉文见此人甚是豪放,且本身也确是饥渴难耐,遂不再推让,叫出宋云与张虬相互引见了。斛律尚又自马群中挑出四匹,世人结伴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