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着话,渐渐的往酒楼去。
“你是说……阿谁疯爷?”唐七微皱了眉,想了想,拿纸扇往南边戳了戳。
裴老九忙摇手,又点头,皱着一张黑脸说:“哪能啊!我们是去财神楼赌了,可此人不是财神楼的,连财神楼的三楼主都斗不过他,输了很多银子呢!”
小女人悠哉哉转头一笑,霎那间如满天星光刺眼,裴老九也看得有些失神。
裴老九咬着牙,牙疼似的嘶了几声,难堪的说:“七爷,五成那都不是事!可……一个月不让赌,那老哥哥我这手……上回不是半个月不让赌么?七爷?如何改一个月啦?”
裴老九指导着身后的男人,那男人却有些惭愧有些游移的上前,看着小女人雌雄莫辨,稚嫩却俊美非常的脸,愈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哪能呢!七爷!真的!真的丢脸了!那人竟然能一下子掷出六把‘满园春’来!真的!您说,我们能不输吗?我也就见过七爷您顺手一把掷出‘满园春’来过,可儿家把把是!这本领……您说!他是不是出翻戏?”
抬眼望去,不远处一棵高大的银杏树,金黄的树叶稀少的颤栗着,一只玄色的鸟俄然扑楞楞从树上飞出来,呱呱叫着不知飞去那里,却让全部院子里回荡着阴恻恻的空寂怪声。
“他一个疯爷……还能买下一个赌楼?”
裴老九跺了一下脚,心痒的两只手相互敲了敲,仿佛这会就不能赌一样的难受。却还是奉迎的聘请唐七:“走,先去用些晚膳,等下我们就往财神楼去!那长季子可就阿谁时候在!”
左火线十步远的处所一处屋舍,破败的窗户纸在秋风里悄悄的拍打着,收回混乱的啪啪声,更让这院子有着让人惊骇的阴沉。
裴老九急得跺了顿脚,又冲追过来的阿况脑袋上打了一句,不甘心的又追上去,伸开细弱的双臂干脆拦住了唐七的来路。
等少年再站在围墙外时,已不像来时那般仓猝隐蔽,反而从扇袋里抽出一把绘着美人图的纸扇,‘哗’一声翻开,悄悄摇着,迈起了方步,悠哉哉往火线热烈的贩子而去。
“可不是,七爷您看您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您也不留个地点,这几日可让我好找!今儿我可等了您一天了!”
小女人纸扇一收,啪一声打在大汉手上。
却听她说:“想请我唐七帮手,没点诚意如何行?就这么个不开窍的货品,我可没工夫理!好好喝你的去吧,我另有事要忙呢!”
唐七却‘嗤’的笑了一声说:“哦?另有如许的事?!那此人胆量够大的!敢在财神楼撒泼?你诓我呢吧?”
大汉裴老九和躲在身后的另一个黑衣男人对了个眼色,裴老九嘿嘿笑着,指了指身后的男人说:“我的七爷哎!还能有甚么事瞒得过您那!还不是这长季子吃了亏,请七爷帮个忙呗!老端方!事成以后,老哥哥定然重谢!逛逛走,先吃了饭再说!阿况!还不快请七爷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