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道长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珠子,珠子都是木头的,但应当是戴的时候久了,被磨得油光水滑的,还带着马道长的温度。
耳边李如雪的声音回荡着。
李如雪的眼睛里泛着水光,“是啊,您可别再去教堂门口小解了。三煞位的事情处理了,您也就不消操心了。”
我力量必定比她大,悄悄松松的钳住了她的手,将手串套了出来,“这是……马道长送的,我一个男人的,戴手链像甚么模样……你戴着吧,这辟邪呢……”还是马道长那种高人给的东西,必定有很多好处。
“爸爸爸爸,我想喝牛奶!”小瘦子揪着他父亲的胳膊撒娇道。
但谁又晓得那是甚么时候呢?
怪不得我在这手串上闻到了檀香的味道,本来是一向放在香炉里的。
醒来的时候刚好到了火车站,我展开眼,发明手里甚么东西又软又滑的。
我看了他们一眼,持续清算我的东西。
那小瘦子眼睛倒是尖,一眼瞥见了我的泥娃娃,别致的不得了,“阿谁是甚么?是娃娃吗?你如何有那么多啊,那你给我一个好不好啊?”小瘦子几近都要贴过来了,在他父亲的怀里还像个蚂蚱似的不肯温馨。
“好好好。”马道长哈哈大笑起来,递给了我一个酒杯,“来,临走前喝上一杯送行酒。”
我下认识的看了眼李如雪,恐怕她听到。
我本来起来走了两步吹吹风感受好了很多,一坐车就更难受了。
我犹踌躇豫的,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。
这就像我们跟好久不见的朋友联络,总说下次下次,谁又晓得下次到底是在哪天呢。
渐渐的我脑筋里全都是那种触感,心猿意马的。
刚一入口,清清冷凉的顺着喉咙下去了,随后一阵子火辣辣的感受就从胃里烧了上来,我接连咳嗽了好几声,吃了好几口面条来缓神。
我只是感觉头晕乎乎的,头重脚轻,想睡觉,但是脑筋却非常的活泼。
马道长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,头也不回的分开了。
现在马道长充满皱纹的笑容看起来那么勉强,竟让我感觉看得眼眶都酸了。
马道长正欲分开,俄然按着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低声道:“小伙子,好好珍惜吧,那女人不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