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聊个天儿罢了,想到甚么说甚么就行,江予夺俄然这么一问,跟叫了个预备起似的,让他都不晓得如何开口了。
“行吧,”江予夺穿了条活动裤渐渐走了出来,“你既然这么想干我,那就这么着吧。”
程恪趴到桌上叹了口气:“江予夺……不,三哥,三哥你能不能不折腾啊?”
看了一会儿以后江予夺站了起来,回身进了厨房。
江予夺没说话,叼着烟走到窗边的柜子跟前儿,拉开了柜门,转头看着他:“过来挑吧。”
程恪闻了闻:“风干牛肉?”
“我就特别想聊聊,”江予夺喝了一口酒,趴到桌上往前凑了过来,“你到底来这儿干甚么?”
他喝了口酒,拿了块牛肉干渐渐啃了两口,他不得不承认,他很佩服江予夺的灵敏。
“那行吧。”江予夺把手机放到一边,拿起碗往他面前的碗上磕了一下,喝了一口酒。
程恪伸手捏了捏,这回是细盐了。
“哦。”程恪点点头。
“我甚么也没看到,刚街上哪儿来的人?”程恪耐着性子。
他往江予夺身上扫了一眼:“穿衣服。”
“嗯。”江予夺应了一声,盯着他的指尖。
“我不差那点儿钱。”程恪把桌上的东西都放到了茶几上,这桌子是玄色的玻璃面,还挺合适的。
程恪愣了愣,起家走到了柜子前,看着满满摆列着的快能有一面墙了的各种酒,半天都没说出话来。
程恪笑了笑,没再说话。
固然家里人都不屑,感觉他玩这东西也就是个玩,没甚么程度,但他晓得本身的程度在哪儿,不然许丁当初也不会托刘天成来请他。
“……中介的话你也信吗?”程恪笑了起来。
“哦,”江予夺点了点头,靠着椅背悄悄晃了晃,“你的这个‘之前’,是甚么样的?”
“沙画啊,”江予夺指了指阿谁袋子,“这个是盐。”
“等着哪天来个沙画艺术家给我画画。”江予夺坐下。
“平时不干家务就不懂,如许的人很多,”江予夺说,“也不但是你。”
程恪掐了烟,喝了一口酒,靠着椅背仰了抬头。
这类场面实在太奇异,程恪不得不伸手推住了江予夺的肩:“我真没看到人,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感觉有点儿后怕。”
“先画个喵吧,我这一个多月都没碰过,”程恪低头用手指在桌上铺满的盐上点了一下,然背工指一带,划出了一条弧线,“手有点儿生。”
“我听到声音。”江予夺轻声说。
程恪没说话,特别想反手一瓶子把江予夺砸个三长两短失忆甚么的。
“……不晓得该如何说,”程恪喝了口酒,苦笑了一下,“你就看看我整天给你打电话为的都是甚么。”
之前一向没甚么感受,现在猛地一转头看到在敞亮的灯光下只穿戴一条内裤的江予夺,他顿时有些不晓得该看哪儿了。
他还向来没有过像现在如许的经历,跟人这么坐在家里,在一个失眠的深夜里谈天。
“我不会随便感觉谁是我朋友,”江予夺说,“我们街面儿上混的,跟你们这些少爷不一样,朋友在我这儿……”
程恪连气都不想叹了:“你感觉我是来干甚么的?”
“我喝甚么都用那一个杯子,”江予夺靠着墙,“喝酒又不是喝杯子。”
“画甚么?”程恪愣了。
“因为,”江予夺在桌上悄悄敲了两下,“我不信。”
江予夺从厨房里又出来了,把一袋东西扔到了桌子上。
“如何了?”程恪有点儿难堪。
也或许是他的朋友去得太轻松,说走就都散了,他对于本身眼下空荡荡的糊口有些不适应,想要抓住任何一个“朋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