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儿晕, 但是还行, ”程恪打了个呵欠,“归正一会儿也没甚么事儿了,倒头就睡。”
这就俄然让他有点儿别扭了。
“快,我快困死了,我要归去睡觉。”陈庆说。
还没等江予夺反应过来,他已经把喷头开关给翻开了。
程恪没说话,瞪着墙。
现在程恪会不会……
“它本身会进猫粮袋子吃东西,”江予夺说,“要不是打不开罐头,它一天就能把统统罐头都吃了。”
出租车开走以后他看了看程恪:“你本身能……行吗?”
程恪拿了换洗衣服出来,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才转过身,踌躇着跟到了浴室门口。
“那是你身上的……”程恪凑过来想闻闻他衣领。
“我……”江予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,感受挺没面子的,但又不晓得应当说点儿甚么能把面子再收回来点儿,最后只说了一句,“你腰这儿有颗痣啊。”
“你别管我了,”江予夺摊到沙发上,“我要喝水本身就倒了。”
还是喝多了吧。
一向到程恪的唇重重压到他嘴上时,江予夺才反应过来,呼吸猛的停顿了。
这就行了,晚点儿走也行。
“陈庆是不是感觉瘫痪了啊,”程恪往电梯那边走,“我大抵应当去请个保母每天搀着我走。”
没几分钟,就有一辆出租车到了,江予夺站了起来,跟在程恪身后往外走,刚走了一步就踉跄了一下,脑门儿撞到了程恪后脑勺上。
“就算喷头不歪,”江予夺抹了抹脸上的水,“你也等我把衣服脱一下吧,我穿的又不是雨衣。”
“不是,”程恪笑着抖了抖衣服,走了过来,“我如何闻着我一身孜然味儿啊?”
“你不是另有一条胳膊吗?右胳膊也能打弯啊,”江予夺有些无语,畴昔拽着衣服袖子先把左手这边给扯了下来,“如何连衣服都脱不了了?”
程恪一向边喝边听着中间的人谈天, 时不时乐几声,然后跟他磕一个喝几口, 一早晨也喝了很多, 看上去应当没有感觉恶感或者腻烦。
“行吧散了散了,”陈庆站起来喊了一嗓子, “都归去睡觉了。”
“放心吧庆哥!”有人大声回应。
“你衣服都湿了吧?”程恪问。
“你一会儿就别归去了,太晚了。”程恪按了电梯按钮,回过甚。
“干吗?”江予夺很敏捷地又唰的一下。
“你如何不说你聋了呢?”江予夺说,“还瞎,我站这儿半天了。”
江予夺一抬眼就跟程恪的视野对上了,程恪正偏了头看着他。
但他不太敢细想。
“羊毛衫啊,直接剪了吗?”江予夺说。
“哦。”江予夺没再说别的,对着他后背一通冲水,然后拿过瓶子往他背上挤了点儿沐浴露,“要拿毛巾搓搓背吗?”
“啊?”江予夺看着他的指尖。
“右胳膊脱不下来!”程恪顶着一脑袋被衣服撸得都竖起来了的头发,“只能先脱左胳膊!但是右手使不上劲,扯不下来左胳膊的袖子!只能他妈蹭着脱!”
出租车司机看到他俩和陈庆上车的时候仿佛松了口气,问了地点以后就嗖地把车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