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伯拎着菜刀走了。我追上去。跟在他前面。
“红霞,我过来跟你筹议一件事儿!”手里拎着菜刀的二伯说。
我回到了家。
他绝对不该去庙里的。他这趟子一去,产生了一件很可骇的事情!
“阿谁订了墓碑的马婶儿,又往咱家来过没?”我问。
这一日中午,不知该干甚么的我,正站在我家的堂屋里,看挺着大肚子的母亲坐在床沿上一针一线的纳千层鞋底。父亲是一名木工,他出去做活了。
父亲找来我大伯,另有别的几小我,用绳索将我二伯捆绑起来了。这还不放心,又弄来粗铁链子,拴住他的脚踝和脖子,上了几把锁。往一间屋里弄了一个大石磙,推我二伯出来,把拴着他的粗铁链子锁在大石磙上,给屋关上门,又在门子上挂了一把锁。
“也许她不要了吧!”我说。
可我对这统统无能为力。底子没法窜改近况。我只能止不住的独眼堕泪。
“啥事儿啊?”年青妇女问,身材开端渐渐地向后退着。
神采蕉萃极了的母亲寸步不离的守着我,整天以泪洗面,一双眼睛红肿如核桃。
在院子里,我看到了那一块歪倒在地上的石碑,上面已经充满了灰尘,中间搁着铁锤和钢錾子。碑面上的字还未刻完。
那陌生人说没有送错,你不就是李红霞吗,你看信封上好端端地写着李红霞收呢。